除了夏洛克，欧洛斯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被带走已经三天了，欧洛斯见了无数心理学家、医师，没有一个能让她开口的。

期间罗伯特一直守在诊疗室外，他好几次试着和自己的小女儿交流，但爸爸的身份在欧洛斯那儿并没有特殊待遇，扎着可爱双马尾的小女孩谁都不搭理。

欧洛斯：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划掉），都不想搭理。

鲁道夫派出去的搜救队一直没能带回什么好消息，他不得不来到诊疗室，直面自己有亿点点反社会的天才侄女。

“欧洛斯，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希望你能记住一个道理——诚然，庸人们和你比起来不过行走的尘埃，但他们联结起来却能形成巨大的力量。”

“不要轻视普通人，以及他们的秩序。”

鲁道夫试图和欧洛斯讲清楚此间利害，以期套出维克多的下落。

“现在，告诉叔叔，小维克多在哪？”

欧洛斯抬眼看向鲁道夫，开口说出这三天来的第一句话：

“这是我和夏洛克的游戏。”

鲁道夫对于欧洛斯终于愿意开口说话这件事十分高兴，他顺着欧洛斯的话问了下去：

“叔叔也想参与你和夏洛克的游戏，乖女孩，你跟叔叔讲一下你的游戏规则吗？”

欧洛斯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说：

“不要这么愚蠢，鲁迪叔叔，我和你说话只是因为你才是做决定的那个。”

“我要见夏洛克。”

“No Sherlock,no conversation.”

无夏洛克，不言语。

说完，欧洛斯又沉默下去，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虽然鲁道夫知道，已经三天过去了，小维克多很有可能已经失去了他的生命，但他还是不顾海伦的反对，把夏洛克接了过来。

年幼的夏洛克和他的小妹妹面对面地坐在诊疗室里，他神情忧伤：

“欧洛斯，告诉我吧······”

“告诉我，红胡子在哪里？”

欧洛斯歪着头看夏洛克，脸上竟然浮现出可以称之为“疑惑”的表情。

“哦——夏洛克——”

“你还没有解出那个谜题。”

“那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谜题，你只能自己思考，麦克罗夫特和伊里斯的‘帮助’只会使你离答案越来越远。”

“想要找到‘淹死的红胡子’，你就得自己思考，夏利。”

诊疗室外的鲁道夫和麦克罗夫特听到这里俱是沉下了心。鲁道夫立刻出去和搜救队接洽了，告诉他们着重排查马斯格雷夫周围的水体，小溪、湖泊、水井，甚至连自来水塔都被考虑在内了。

留在诊疗室外的麦克罗夫塔看到年幼的夏洛克满脸泪痕。

他虽然是四兄妹中最笨的那个，但这种简单的推论对他来说也不难做到。

红胡子死了。

夏洛克脑子恍恍惚惚的，只剩下一个念头不停地盘桓其间。

这时的夏洛克对死亡的理解远超他这个年龄应有的认知，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可夏洛克几乎感受不到悲伤在他身体里蔓延，眼泪放肆的从双颊滑下，但夏洛克没有伤心。

“夏洛克，夏洛克。”

欧洛斯在叫他。

“我想要妈妈那条漂亮的丝绸发带。”①

她看上去在正常不过，和所有对兄长提要求的普通小女孩别无二差。

“下次你来记得把它带给我。”

但众人皆知，她是现世的恶魔，毫无怜悯的神明。

“欧洛斯·福尔摩斯在世，又能向谁祈祷呢？”②

注解:

①S4E3夏洛克在夏瑞福德见到欧洛斯时，欧洛斯问夏洛克要发带的梗，本章情节基于此构想。

②S4E3中自杀的监狱主管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