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1 / 2)

我流魔改飞鸟症,ooc预警,第三人称罗夏视角。

避免剧透因而我流飞鸟症梗概附于文末。

曾有水手将翱翔天际的信天翁当做不幸葬身大海的同伴的亡灵;这些逆风而行的鸟儿展开羽翼,不远万里,向船、向家的方向奔去。

1.

罗夏闲暇时曾经读过一篇古老的童谣,作者将信天翁这种鸟儿称为海的信徒、风的使者;它们跨越汪洋峭壁,最后抖着翅膀变成无法归家者的灵,日复一日,静静停在心爱的姑娘窗前。

哇,这听起来多么浪漫;如果在未来某一天,自己见不到自己的小姑娘时也能变成这样的鸟儿就好了,这样就能跨越一切回到她身边了。

他这么想着,合上了那本旧书继续工作。

——当然,若是现在的他肯定会仔仔细细一字不落的将那首童谣看完;至少要知道变成鸟后结局是什么样的嘛!罗夏有些愤愤然,他扑腾着翅膀跌跌撞撞落在了自己的小姑娘窗前;鸟类良好的视力使他清楚的看到客厅里那扇落地镜里自己如今的样貌:整体为白色,翼底有不规则的黑边,眼眉黑色,据他所知现在他的学名应该叫“黑眉信天翁”,是一种终年累月都在海上飞行的海鸟。

在他的记忆里,上一次见到这种鸟儿还是在他的启蒙绘本里:躲在院子里的仙度瑞拉在树下哭泣,而那漂亮的信天翁就立在枝头歌唱。

“以自由交换自由”。

这是内陆的童话对这象征自由的鸟儿的最浪漫的畅想。

不过话说回来……罗夏开始沉思,那张鸟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思考表情: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只信天翁?

“咔哒——”

罗夏的思绪被打断,清脆的、独属于机械咬合发出的声音经过无数个日夜刻入他心里,无论是他或她都能从纷乱的杂音中清楚分辨出这个声音,这就像是一种象征,代表着他们终于再次相逢。

2.

“我回来了。”

他的女孩儿下意识扬声喊了一声,随即在门口换了双毛绒拖鞋,还是他们冬天买的;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逐渐靠了过来,像是在他苍白的世界里滴入了一滴墨水,笑语和缤纷的颜色随着她涌入:“天气越来越热了啊罗夏,穿毛绒拖鞋也太折磨人了吧!七天前你完全没给我建议嘛,搞得我前几天下单时只剩白色和粉色了;不过没关系,我替你选了——哼哼,粉色的那双是你的码喔!”

‘欢迎回来——哇,粉色的居然有我的码!’

罗夏也感叹出声,蹦跳着立在沙发上歪了歪脑袋盯着她手中的快递箱期待着属于自己那双大码粉色拖鞋。

“嗯——嗯?你是海鸥吗?好像不是很像?”

他的女孩儿也回以同样的姿势看着他,越过他探头出去看了看:“虽然琴宁岛靠海但很少有海鸥飞到家里吧。”

她嘀咕着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张牙舞爪做出凶恶姿态:“嗷!”

信天翁版·罗夏老神在在的蒲扇了一下翅膀:有一个喜欢“偷袭”的女朋友就是会这样,他已经磨练出非常良好的心脏了!见女孩儿还拧着眉想要吓跑他,遂熟练的摆出无辜姿态眨了眨眼与她对视了片刻。

最后还是少女先败下阵来,觑了他一眼一边嘀咕着罗夏的表情很好学吗为什么能从一只海鸥脸上看到他那副装可怜的表情一边翻出了一袋面包:“好啦,吃完面包就走吧,我可不会养海鸥之类的鸟;唔,罗夏说不定会,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明明说好了今晚零点要一起庆祝生日来着——”

她说着说着又露出了生闷气专属表情,嗯哼,平时这时候应该给她一个拥抱或者吻,让她忘记因他而起的小小气闷;或者使用男朋友的特权,装装可怜求得女朋友的怜惜;可是、可是,他现在只是一只信天翁。

——只是一只信天翁。

3.

少女带回来了很多快递,她拆了一个下午的箱子又将里面的小饰品拼好粘合一点点装饰在他们家中,罗夏就站在旁边与她上演人与自然:女孩儿问自己买的小贴纸在哪,他张开脚爪就站在快递箱旁边等待她发现;她又问是不是应该把黄色的气球往左边挂一些,他回以遗憾的表情说可惜这个我无能为力;当她开始选择在墙上挂什么画比较好时他立刻笑了起来凑上去一起选择,最后决定要挂他喜欢的画风的那张画像。

哼哼,不愧是他的小姑娘,不用多说就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啦!

他挺胸像是一只真正的信天翁一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好吧,他们并非谁离了谁便无法活下去,她也并非童话故事中那柔弱的少女,在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女孩儿仍能负起生活的重担——或者说他本就是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一如绘本里那自由的鸟儿无法替她找来饱腹的面包,只能成为妆点她美丽的物什,在那最初的、她的生活里,本就没有他的存在;而他在那首船民口中传唱的古老童谣里,或许拿到的身份卡就是那个不幸丧生最后迷茫归来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