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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悠并不知道系统搁这偷偷摸摸给她造谣,她这些天躲着长榆虽然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在,毕竟她忽然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之前老黏着她身后当小尾巴的讨厌鬼,一时间冲击有点大。

她对“讨厌鬼=魔尊”这件事接受良好,对“魔尊=男主”也就是“讨厌鬼=男主”这件事也接受良好,暂时来看,讨厌鬼确实是蛮喜欢她的,以后结成道侣啥的也挺好的,到时候回去见师父了在师父那边估计也能过得去,毕竟也是师父同意让他跟着她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所谓的和她抢师父的师弟也就不存在了!

皆大欢喜的一件事!

而至于她喜不喜欢他这件事,尤悠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她想的从来都是别人是否爱她,至于自己爱不爱,那不重要。

这个时候她就完全忘记了自己不喜欢秦宥的时候,是想着让魔尊把他给处理了的这件事。

躲了这么多天,尤悠也想明白了,是讨厌鬼喜欢她,她作为被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害羞躲着!

想通之后她就理直气壮起来了。

第二天起来,开始下雪了,本来打算直接坐着飞行宝舟直接去下一个目的地的尤悠直接给看迷糊了,果然不管看了多少次雪,爱雪这个事始终是刻在南方人的血液里的。

加上她昨晚拿到那朵花后就赶紧给扶明传了个信,问他是否需要现在送回去,结果得到了这个现在不着急的回复——虽然哪里怪怪的,但是既然师父没事,这个东西也不着急用,尤悠就安心下来了,这会就决定干脆一点,直接就宣布要坐马车去。

靠着某人王爷身份的令牌,她托人搞到了一辆巨豪华的马车,特别宽敞特别舒服,就是砸的钱也不少,不过钱这个东西她多得是,也就无所谓了。

舒舒服服窝好了之后,尤悠懒洋洋地从乾坤袋里掏出来扶明给她的第二个卷轴。

——京城,李乐安。

尤悠定睛看了一会,有点纳闷,“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自从被长榆发现之后,系统就懒得躲着他了,一听她这么说,就有些好奇起来,【什么名字?让我看看。】

虽然这些名字都是它提供给扶明的,但是说实话它自己也不太记得了,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前记下来的名单。

【哦~】系统拉长了声音,【这个啊。】

尤悠眨了眨眼睛,“谁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京城那个,喊你师弟皇叔祖的那个!】

它这么一说,尤悠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哦,她啊。”

【对,就是——】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跟突然被人掐断了信号似的。

“系统,系统?在吗?”尤悠无语地撇撇嘴,“搞什么啊,突然就消失了。”

系统:【......】

苦涩的眼泪流了一脸。

这是它想的吗?!如果不是身旁这个人突然发病一把掐住了它,它才不会聊着聊着就断线,系统越看越觉得长榆这个人就算失忆了果然本质还是没有变,动不动就跟更年期的家长一样,看到孩子有一点点超出他掌控范围的迹象就强行纠正,不敢冲孩子撒气就找他们这些无辜的朋友下手!

长榆垂着眼眸看它,冰冷的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安静些。”

系统:【......】

如果可以,它想现在就灭了他!

但是人在檐下不得不低头,系统苦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长榆这才觉得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消退了许多。

这一路上,对于天道这个分身的声音,他几乎可以说是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尤悠的声音总是时断时续,只能偶尔听到零星的几个字,他们两个在识海里聊得欢快,好像把他彻底隔绝开来一样。

他厌恶这种隔绝。

尤其是从他们的对话里,再次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师弟?

那个人最好只是师弟。

从商洛去京城的距离并不算近,一晃眼两个月已经过去了,但是两个人还在路上。

虽然一开始是冲着看雪才决定坐马车的,但是慢慢的,尤悠也开始享受起沿途的其他风景来。

也是这时候,尤悠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居然没有好好旅行过,上辈子虽然也挺有钱的,但是从小就是按部就班地活着,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好像生活除了学习就没有其他东西,寒暑假也基本都是宅在家里一个人玩游戏。

上了大学之后接触的东西多起来,但是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玩,印象里出远门的经历基本都是去各地支教,跟着大队伍一起坐长途大巴、坐绿皮火车,看着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或绿色原野在车窗外飞驰而过,那时候她的心情也大多是压抑的,为她要奔赴或正离开的乡村,贫困、落后、艰苦,那些是她从未见过的苦难,即使她做了再多也只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