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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悠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一切都茫茫然的,茫茫然地回去客栈、茫茫然地躺下、茫茫然地闭着眼睛睡下,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但是窗外的灯市还没撤去,依旧明亮的灯火和有些嘈杂的喧闹吵得她完全无法入睡。

又或者不是灯亮、也不是人吵,而是心乱。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亲吻某个人。

尤悠睁开眼,怔怔地看着被灯火渲染成暖橘色的床帷。

也许是洁癖又也许是什么亲密障碍,尤悠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某个人接吻,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浑身不适。

她所想过的关于爱情的全部幻想,最多也只是拥抱。

那种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就像是要把人肋骨勒断的力度,某种意义上,这会给她前所未有的、被强烈需求着的安全感。

但是亲吻是不一样,唾液交融本就让人觉得不适,甚至是恶心,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经历。

......亲身经历后,好像也还可以接受,而且系统都说了,那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无论她如何都会永远爱着她的人。

不过她明明才是师姐!他这个师弟怎么可以以下犯上!就算是要亲也应该是她这个师姐亲他啊!

——不行!她不能吃这个亏!她得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尤悠猛地睁开眼睛,气势汹汹地起身、下床、穿衣,然后跑到隔壁,一脚踹开了门。

系统:【......】

长榆缓缓睁开眼,正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然后就看到了一脸凶巴巴的尤悠冲了过来。

“怎么——”

那个还没说出口的“了”字连带着所有的疑问都在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女孩强势地摁住他的身体,狠狠地吻了上来。

元宵佳节,虽然游人早已散去大半,但是大街上依旧一片鼓乐笙箫,高悬的灯笼依旧照得整个小城明光烁亮,小摊贩的叫唤声、游人行走的脚步声、交谈声隐隐传入耳中,模糊得听不分明,但热闹得叫人觉得喜庆。

可这一瞬间,那些光亮和声音全部褪色般远去、直至消失。

唯有眼前的人无比真实。

她微微颤抖的眼睫、带着红晕的脸、柔软的嘴唇都那么的让人心动。

温热的呼吸洒落,她缓缓睁开眼,窗外明晃晃的灯火落在她澄澈的眼底。

“以后不许亲我!”她霸气地看着他说,又似乎是发现自己这话有点歧义,顿了顿,才又补充道:“只可以我亲你!但是你不可以亲我!”

虽然只是个小县城,但是临近京城,此地也甚是繁荣,这间客栈他们本就是定的两家天字号客房,长榆使了个小法术,那扇一直开着的窗就关了起来,明亮的光线黯去,床帷的纱帐密密层层,本就黯淡的光亮透过一层层纱帐筛落下来,只余下暧昧不明的昏暗。

但尤悠全然不觉,她全身心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身下的人上。

他的头发很长,没用束起来的黑发散落在床被上,俊美凛冽的脸平静地看着她,眼神幽深,白色的里衣也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推到扯开了一个小口,露出精致明显的锁骨。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还有点沙哑,语气轻轻的,似乎害怕惊动了什么。

尤悠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是她却没有在意,霸道地揪住他的领口,“没有为什么!反正我可以亲你,但是你不可以主动亲我!”

她手下一个用力,又因为只拽着一边领口,哗啦一声,长榆大半片胸口都露了出来。

尤悠:“!!!”

她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慌忙地扯着那边领口把拉回来盖住。

却不料,长榆垂眸看了眼自己,意有所指地问:“你可以做的事情也包括脱我衣服吗?”

尤悠恼羞成怒,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闭嘴,闭嘴!不许说——”

下一瞬,她一惊,几乎是跳起来似的连人带手收了回来,“你、你、你——”

她感受着手心里似乎还残存着的湿润的触感,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朵上,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似怒似羞:“你变态啊!”

说完她就想跑,结果刚起身就被人狠狠抓住腰坐了回去,偏偏始作俑者还轻声笑了下:“亲都亲过了,再亲一下手又有何妨?”

尤悠睁大了眼睛,“你那叫亲吗,你都伸舌头舔——”

剩下的话语全被吞没在唇齿前,他的吻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如狂风骤雨般将她卷入了一片惊涛骇浪中,她犹如海浪中独木难支的小船只能顺着他掀起的浪潮不断漂浮着,但慢慢的雨收云散,他开始亲昵又温柔地慢慢舔吻着她的嘴唇、侵入她的口腔勾着她的舌头吮吸,无数的烟花在唇齿间和脑海中炸开。

良久,他才缓缓离开了她的嘴唇,低声诱哄着问她:“喜欢吗?”

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