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太子殿下,您日夜苦读,还是要用点糕点才好”,贴身伺候太子殿下的小太监心墨端着一碟金丝肉松饼,一碟鹅油酥卷,放在了朱昭面前。

朱昭没有理他,只是专注地盯着书卷。

心墨暗暗叹了口气,谁说皇帝的儿子好当?这些皇子们,每日里不是手不离卷,就是剑不离身,比人家考科举的书生们还要累。

朱昭又看了一会书,才放下书卷:“倒杯茶来”!

心墨赶紧上前倒了一杯茶:“殿下,奴才听说,瑞王殿下近日来勤练武艺,准备就应考明年的武举呢”。

“他倒是有志向,父皇上次召见我们兄弟几人,就曾夸奖过他武艺过人,说将来要给他兵权,让他镇守我朝边疆,看样子,他是将父皇的话记在心上了”,朱昭淡淡地道。

心墨看了朱昭一眼,小心翼翼:“陈贵妃日益受宠,那几个小皇子的母妃,都不大受陛下的待见,子凭母贵,瑞王殿下得陛下宠爱,也是情理之中”。

朱昭将眉头微微一皱。

心墨立刻跪下:“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妄议主子”。

“心墨,孤不是怪你,你虽然是奴才,可是自幼跟在孤身边伺候,孤知道你是为孤心焦,你一番忠心,孤又怎么会怪你”。

心墨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朱昭又道:“父皇的性子,重文轻武,你就看他让我和瑞王专程跑到这安国公府来读书,就可以看出来了。俗话说,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治理天下靠的是胸中丘壑,而不是刀剑兵戎。父皇说要给他兵权,便是不可能给他皇权的意思了,这是好事,孤无需担忧啊”。

心墨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下了。

朱昭见他神色,猜到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是一心为自己,也没有责怪他。

朱昭自然明白一个亲王手握兵权,将会给皇位带来什么样的威胁。可是,父皇毕竟身子康健,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自己无须为那么长远的事情担忧。

再说了,陈贵妃貌似受宠,实际上,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父皇经常去她宫里,也就是因为她是宫里资格最老的妃嫔,父皇对她,更像是家人一般的感觉。

至于父皇的心,一定还停留在自己的母妃身上,既然如此,朱昭就很笃定,父皇会最大程度保障自己将来的皇位的稳固。

皇后养子,占着嫡长的名分,瑞王再怎么痴心妄想,也翻不起什么水花来。

“殿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殿下务必小心”。

朱昭点了点头:“东宫里的人,你近来可盘查过了”?

心墨回道:“奴才已经细细地交代过了东厂那边的人,这个月的盘查一定不能马虎”。

“嗯,只要每个月盘查一次,外面的人就不容易混进来”,说完,朱昭喝了两口香茶,只觉得头昏脑涨。

便笑道:“可能是书看多了,头昏昏的”。

心墨便道:“这安国公府后花园里景致向来不错,还有,您在他们家后花园里亲手种植的那几株异种茶花,也都开花了”。

“是吗?那咱们就去后花园瞧瞧去”!朱昭一下子来了兴趣,立刻站起身来,向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后花园的茶花苑里,朱昭果然看见自己前日种的茶花开得异常灿烂,其中一株花瓣洁白,却上面却有有着几丝红痕,就对心墨说:“这茶花的名字,就叫抓破美人脸,孤一开始还不信,现在开花了,确实是像美人的脸被抓破了啊”。

心墨笑道:“茶花的名字,都是有来头的,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叫”。

朱昭见另外一株茶花花开并蒂,红得便似燃烧的火焰,心里欢喜,便道:“心墨,去拿小锄子来,孤要再给其他茶花松松土”。

心墨说了声:“是”,便转身去院子的东南角的花匠居住的地方要小锄子。

这里朱昭兴致盎然地往茶花苑里走,仔细观赏着眼前那些盛开的茶花。茶花苑里已经生了一些杂草,只因茶花原本生在山野,并不畏惧杂草,所以朱昭并没有命人将杂草除去。

朱昭便踏住这些杂草往茶花苑的深处走去。

一株茶花含苞待放,花苞上还沾着露珠,朱昭忍不住伸出手,拂掉了露珠。

突然,一个银铃一般的声音传到耳畔:“我说吧,太子殿下种的茶花肯定是开了”。

朱昭扭头一看,原来是楚楚和晚晴,这两个姑娘手拉着手,说说笑笑地赶来了。

走近时,两人一齐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朱昭淡淡地道:“免礼,两位小姐是专程来看孤的茶花的吗”?

“是臣女昨日与晚晴聊天,说起太子殿下您擅长园艺,晚晴不信,说您是个读书人,怎么会擅长这些,臣女就拉她来看看您种的茶花了”。楚楚叽叽呱呱地说着。

朱昭看了晚晴一眼,只见她一身淡绿色绸衫,颈中垂着一串明珠,发出淡淡的光晕,虽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