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闹分家(修)(1 / 3)

“小贱人,装那死样子给谁看呢。”

“凤儿,弟妹身子不舒畅,咱们作为兄嫂理应担待一二。”

女人跋扈嚣张撂话:“她不舒畅,我舒畅是吧?有你那傻弟弟当累赘还不够,偏要娶个装腔作势的贱丫头,下不得地又操持不来家事,咱们家里可没有多余的银钱供他们白吃白喝,今儿说破天这家必须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男人说不过气得扭头就走,去读他的圣贤书平复情绪。

林若刚睁开眼,那对夫妻争辩的话语,一字不差落入她耳中。

随着陌生的记忆一帧帧涌入脑海,林若发觉自己穿越了。

原身和她同名也叫林若,是县医馆大夫的独生女,性子温顺怯懦,遇事只懂哭鼻子抹泪。

原身父亲前脚病逝,后脚竹马嫌她平民小户不相配,火速退婚划清界限。

恶劣的是她那叔伯婶娘吃绝户,为霸占家产,打发原身嫁去偏远山村给傻子为妻。

最不幸的是遇上恶毒长嫂,嫁过来头两天就被折磨得一病不起,发高烧没挨过去噶了,而她恰好魂穿到这副躯壳里。

林若捋清自身处境,意识到穿越成为既定事实,她只好以原身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被这副身子瘦骨嶙峋,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皮,不难想象,原主生前曾遭过怎样的虐待。

高热导致她嗓子像吞刀片似的疼,实在渴得厉害。

她朝四处看了看,泥砖夯起的瓦房,处处透着简陋和贫穷,屋内又脏又乱,鼻尖充斥着浓重呛人的霉馊味儿。

林若拖着病躯爬起来,兀自倒一碗水解渴,顾不得瓦罐里的水是否干净。

眼下有口水喝就不错了,她也不是那挑剔的人。

唇皮刚挨上瓷碗,房门砰的被人踢开。

“哟,瞧瞧,这不是还能爬起来喝水么,哪里像是快病死了呢。”原身嫂嫂王桂凤挺着孕肚,施施然走进来,开口就是一通挖苦讽刺。

林若没理睬对方,收回目光,就着瓷碗慢慢抿,那水入口发苦,不过好歹让她嗓子舒服不少。

王桂凤见对方没正眼瞧自己,反倒气急败坏起来,“别瘫着装死,从今儿起拆伙分户,和你那傻男人一起滚出去,听懂了吗。”。

她向来瞧不上林若柔弱不能自理的做派,整日里蹙眉掉泪,举手投足间尽是狐媚勾人的贱人样儿。

王桂凤仗着有个村长爹,习惯村民点头哈腰的讨好,可自打林若嫁进村里,村民们暗地里拿俩妯娌做比较,从样貌到身段,从学识到气质,各种夸赞,形容妯娌俩是土鸡和凤凰的区别。

谁是土鸡,谁是凤凰?

明摆着那小贱人是凤凰她是鸡,她怎么能容忍,怎么能不气。

王桂凤骂完,自顾自的翻箱倒柜,搜东西赶人,几下将小小的房间,弄得一片狼藉。

搜出一纸房契,她疾言厉色:“我说房契怎么不见了,敢情是姜河那蠢货瞒着我把东西给你收着。”

说完,转过头来,尽是挑衅,“那书呆子把房契给你又如何,我告诉你,哪怕是一截烂铁钉,你和那傻子都别想拿走。”

无端被人指着鼻子骂,佛光普照的菩萨听了都要发脑血栓,更别说林若了,她恨不得立刻起身给王桂凤一耳刮子。

黑心肝的东西,在外装贤惠博名声,关起门来用尽各种办法把原身折磨死。

临了还诬赖原身装病躲懒,不肯下地干活。

王桂凤挺着大肚子,噙着笑不怀好意,“别说我这做嫂子不容人,咱们村外头还有间茅屋能住,分家后你们搬到那儿自生自灭去吧。”

那间破茅草房,林若是知道的,村中无儿女的老人,怕死后无人敛尸,便凑些钱修缮一间停尸房,早早在里面打好棺椁,立好墓碑,等到一定年纪就往棺材里面一躺,静静死去。

分家说得好听,实际是扫地出门,让她和傻子去同死人抢地儿住。

林若将瓷碗往旁重重一搁。

她哑着嗓子道:“嫂嫂既然提出分家,那总归是要分清楚些,该是我男人的田地、屋舍,以及我陪嫁来的首饰,通通分算清楚。”

她男人是不中用的傻子,好歹是男丁,祖祖辈辈分家,男丁必须分田分屋,哪怕穷的就剩一口锅,也必须劈成两瓣各自分去。

原身虽是寻常门户,但在县里也算富余人家,当初嫁过来,可没空着手,陪嫁里有几样首饰是她娘亲遗物,原是给自己留个念想,进门后这些东西全被王桂凤据为己有。

王桂凤平日把这弟妹欺负得死死的,昧下的东西自是不肯吐出来。

她叉腰尖声骂道,“小贱人还有脸提陪嫁,你和那傻子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们使的银子,我不问你拿家用就偷着乐吧,你还敢提这茬。”

林若顿时被气笑了,王桂凤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