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你(1 / 2)

冯盼的手机关了一天,昨夜她一个人在别墅酗酒,睡醒了饭也不吃,又开始喝酒,电话接连不断地进来,她听得厌烦,索性关了机。醉了大半天后醒来,天已经黑了,她将手机开机,撞到经纪人新鲜出炉的电话打过来,她知道自己又给经纪人添麻烦了,不过那又怎么样?

连这点平息风波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做她冯盼的经纪人?

没想到这回经纪人骂得一点情面都不留,“冯盼,你要是不想要名声,就别吃这碗饭,趁早把位子让出来,一堆人等着上。”

冯盼把凌乱的头发抹到脑后,“能取代我的人现在还没生出来,你急个什么劲,舆论不是都摆平了?”

那头,经纪人平复了怒气,“你最好想想,以前还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现在你被盯得紧,哪天被扒出来,想平息就没这么容易了,网友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是针对你,一次接一次,再拿对家说事,就没那么好圆过去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臂一直很痒,接电话时冯盼一直在抠,抠红了一片,甚至还破了皮,越抠反而越痒。

“还能有什么事儿?这次的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小姑娘家打打闹闹磕着碰着有什么奇怪的,也就因为我是明星,才值得拿出来说道。”

经纪人气得咬牙,“最好是这样。”

挂断电话冯盼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扭头去看胳膊,被她抠破的地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儿,中医说她湿气重,最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来进组以前还得吃两副药调理一下。

宿醉之后浑身乏力,站一会儿都觉得累,她重新躺回沙发,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前两天制片人助理跟她联系过,她嫌弃对方声音难听,连名字也没存,刚刚惹了事,那头总要给个态度,她接起来,“喂!”

对面却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她试探着唤了句“叶助”,那头还是无应答,抬眼瞥见翘起的小腿,脚指甲上,樱桃红的指甲油已经开始褪色,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心里一阵烦躁,骂了句“神经病”就要挂电话。

电话那头,有人忽然唤了声她的名字。

冯盼动作顿住,她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本来已经忘记了,但方雯清甜的嗓音很快叫醒了她的记忆。

曾经的她一度想不通,被苦日子泡大的穷孩子,怎么能有那么清甜的声音,像吃了蜂蜜水一样,连她爸都夸过,还说将来要资助她去当歌手。

“你从哪儿知道我手机号的?”

方雯没有回答,冯盼冷冷一笑,“不说我也知道,是云栀吧?怎么?要组个复仇者联盟来搞我吗?”

“冯盼,我的人生是被你毁掉的。”

燥热的夏夜,空调不间隙地工作了一天一夜,整栋别墅冷得像一座冰窖。

冯盼哼了一声,“关我什么事?当时我也摔下去了啊,我摔就没事,你就摔成了个傻子,怪谁啰?怪你八字太弱。”

方雯用力攥紧拳头,“冯盼,我能毁了你。”

胳膊痒得厉害,冯盼心里烦躁,使劲抓了几下,抓出好几道血印子。

“我十四岁敢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现在就更豁得出去,要比谁更疯一点吗?”

冯盼的恶意刺激到了方雯,她在一室黑暗里尖叫,用头去撞墙壁,崩溃叫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冯盼不仅没有因为方雯突然发病而感到害怕,反而兴奋起来,“啧啧啧!疯成这样还活着干什么?早点去死,省得占用公共资源。”

她率先挂断了电话,直截了当地将方雯的电话拖入了黑名单。

胳膊上没来由的瘙痒让她无比烦躁,门铃忽然响了,打开大门的监控,监控画面里许惟拎着瓶酒,冲着监控挥手,冯盼按下了对话按钮。

初时有些杂音,很快就消失了。

冯盼抖了只烟出来,衔进嘴里,“你出现在这里,我还真惊讶。”

许惟扬起一瓶香槟,“我感觉这时候你可能会需要一瓶酒。”

点燃了烟,冯盼把打火机扔到茶几上,吐了个烟圈,“为云栀吗?她在背后阴我一手,我正准备跟她算账呢!”

许惟背脊僵了僵,他不知道云栀又哪儿得罪了冯盼,想到云栀昨晚说的事,该不会是没通知他一声就准备拿方雯的事威胁冯盼吧?

转念一想,不对,上一次她就是因为不了解冯盼的实力才栽得这么狠,这一次绝不会这么轻率。

他定了定神,“云栀?她又怎么惹到你了?看来今天酒带少了,该带两瓶。”

“看来你手里这瓶不是为她带的,告诉我,是为谁?”

冯盼瞥见乳白色的地毯上有几粒黑乎乎的渣子,第一反应就是绝对是保姆又偷懒了,她过会儿就会给她打电话,让她明天不必来了,以后也不必来了。

许惟没回答,搓了搓手臂,“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