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个托力,沐夕浅高空一跃,趁着那小秃鸟还在痛苦分心之时,一跃便跃上了它的背。
待那秃兀狮鹫王反应过来的时候,沐夕浅已经在它的背上开始拔毛了。
拔几根毛倒对皮糙肉厚的它来说没什么,但重要的是,损害的,是它的威严啊!
但其实也没多少毛可以拔,秃毛是真秃毛。
那秃兀狮鹫王便开始狠狠地甩动自己的翅膀,用各种姿势疯狂地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剧烈的动作就是想把沐夕浅给甩下去。
沐夕浅顶着会被坠入深渊的危险,一步一步爬到它受伤的眼睛那里来。
那狮鹫的另一个脑袋感觉到了危险,立刻回头从嘴里吐出一根长刺朝沐夕浅射去。
不好。
眼看那长刺就要射中沐夕浅了,她一个后空翻,铤而走险地从那鸟的背上滑落下去,一把抓住了它的脚。
眼见长刺落空,那狮鹫愤怒地嘶吼一声,动作幅度却更大了。
只见这时,澹台封修一举掷出了他的剑,那剑便不偏不倚地插在了秃兀狮鹫王的眼睛上。
只见那秃兀狮鹫便向收到了刺激一般,整个庞大的鸟身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好样的,干的漂亮!”
沐夕浅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噗——”
就在秃兀狮鹫王被澹台封修的剑插入眼睛时,裂谷下一位美艳的女子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只见她面前贴着一张符,一身红衣,上面还隐隐绣着彼岸花的花纹。符上用看不懂的字体临摹着一些字,符下是一面碗口大的镜子,镜子上清晰地传来着沐夕浅她们一行人的状况。
“这样下去可不行。”
那妖艳的女子舔了舔唇边的鲜血,只见她手指轻轻一动,那镜中的秃兀狮鹫王就诡异地动了动。
是呢,它秃兀狮鹫一个筑基期的妖兽,怎么会懂得如何布阵,怎么会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又怎么会懂得该牵制住哪个,攻击哪个?
一切,都是这个女子在捣鬼啊。
这个脚踏彼岸的女子,她究竟想干嘛呢?
只见她手指轻动,那秃兀狮鹫就要准备撤退了。
“不好,它们要退了,沐姑娘你怎么办?”
澹台封修一收手,那剑也不要了,直接化作金色的流光,一点点消散在了空气中。
“别担心,看我的。”
只见她拉着秃兀狮鹫王的脚往下一扯,一个漂亮的跟斗使她掉落到了一只刚好经过的普通狮鹫身上,再一个助跑,一跃,直接又重新跳上了独木。
她稳了稳身子,随机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身手真不错。”
澹台封修真心夸赞道。
这狮鹫们一撤退,白澜亭也就松了口气,看着澹台封修夸沐夕浅,一脸不乐意:“什么真不错,一个女儿家,尽知道做这种粗鲁的动作,有辱斯文。”
沐夕浅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起来了,怎么不论她干什么这人都能挑出刺来。
“本姑娘身在北燕,习俗自是与东陵不同的。”
白澜亭噎了噎,便不再说什么了,她知道,若她再说一句不是,回头给人落下话柄,说她看不起北燕的习俗可就不好了。但她心底还是鄙夷的,身手再好有什么用,不还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废物。
倏地,那脚踏彼岸的女子合上镜子,红唇勾起一抹笑意:“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只见那女子脚步轻移,诡异的步法,一步生一彼岸,绽放在那地面上,如火如荼。
就在这时,沐夕浅他们本还在前进,天空中就突然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小雨,与其说是小雨,不如说是黑色的水。
因为……那雨砸在地上便是纯粹的黑。
待那树枝被黑水腐化了,土地都浸染了一层黑色的时候,它好像才吸够了养分似的,开始如烟雨般缥缈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沐夕浅看着那黑雨打在树叶上,树叶顿时开始卷成一团,并迅速变黑,泛黄,枯萎,不禁嗦瑟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问道。
“别管那么多了,大家身上的伤最重要。”
是了,刚才与秃兀狮鹫战斗的时候,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尤其是澹台封修,背后那三道抓痕触目惊心。
沐夕浅的那只异瞳看着这片黑雨,红瞳中被黑雨染上的地面都带上了丝丝黑气,而且,那黑雨好像是在吸收着这一方天地的灵气,她总觉得……那黑雨很诡异。
“我这里有药,大家拿去吧,都是一些治皮外伤的。”
这时,澹台封修适时地出来,一身白衣染上鲜血虽然狼狈,但却是掩不去王爷的尊贵之气。
还不等大家说过谢谢,那天空突然卷起一层乌云,黑雨还在下,但更诡异的不是黑雨,而是那群被黑雨浸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