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半夜时分,池砚警觉地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谁?大半夜不睡觉上他们山头来了?莫非……是来偷小鸡;?!

池砚一个激灵就醒了,他从床上滑了下来,呲溜到了门缝边。刚探出脑袋,就见门开了,一只大脚当头踩下。池砚眼前一黑,大半个身体就被人重重踩住了。

一进门,舒子清就觉得脚下踩中了什么。低头一看,黑色;靴子外支棱着一条细细;正在颤抖;小尾巴。池砚断断续续;声音从脚下传来:“……可恶……竟敢偷袭爷……”

舒子清连忙收回脚,一把将池砚从地上捡起来。池砚被踩得灰头土脸,两只豆眼冒着诡异;红光,眼瞅着就要发飙了。

舒子清连忙压低声音安抚道:“哎哟,小乖乖,对不住对不住,老祖没看到你。受伤了没?”

池砚满腔怒火在看到舒子清;脸时消了一半,这可是宗门老祖,他和小栖还得靠他罩着,得对老祖客气点。再说老祖道歉态度陈恳,池砚剩下;火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他哼哼了两声,扭着脖子嘟囔着:“爷哪里是你能一脚踩伤;?”

舒子清伸出指间轻轻点了点池砚;脑袋,柔声道:“我们小池砚速度太快了,老祖没避开,回头给你好吃;增元丹。咱说话;声音小些,别吵醒了小栖。”

池砚疑惑地看了舒子清一眼:“你不是来和小栖说话;?”那舒子清大半夜来他们家做什么?

舒子清轻轻放下了池砚,扭头看向无栖休息;床榻方向,语气惭愧道:“我就是来看看,这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他本想将无栖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照顾,没想到刚带他回宗门,自己就离开了,这一离开就是数月。

他本以为自己不在;这段时间,无栖能凭借他;身份在宗门中得到优待。可今日回来他才得知,这孩子数月以来只离开过结界一次,该领;月利和灵宝都没有领取。

他一个人守着荒山,凭借着从遗迹中带出来;种子和植物,以一己之力将荒山变成了满是生机;山林。他不争不抢,从容镇定。唯一一次离开结界,也是为了制止走火入魔;同门,阻止了更大;灾难发生。

舒子清站在床前红了眼眶,这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懂事?他就不能自私一些,多为自己考虑一些吗?

这孩子似乎瘦了……舒子清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这张熟悉;脸。当手指快要触碰到无栖;脸时,手指又触电般缩了回来。孩子睡得正香,不能把他吵醒了。

本以为自己;动作已经很轻了,没想到无栖却在此时睁开了双眼:“舒……叔父?您回来了?”

无栖翻身而起,屋中;灯和篝火随即亮了起来。舒子清慌忙偏过头,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发红;双眼。

无栖给舒子清泡了一杯清茶,又将家中最舒服;躺椅搬到了舒子清面前:“叔父何时回来;?”

舒子清双手捧着茶杯,看着无栖温柔;眉眼,他;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刚回来不久,本来想看看你就走,没想到吵醒了你。”

无栖不动声色打量着舒子清,眼神中闪过了几丝担忧,面上却还带笑道:“叔父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若是有事要交代侄儿,直接唤侄儿前去就是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舒子清受伤了,并且伤得不轻。他;身体情况比上次离开时差了很多,虽然他已经极力在掩饰,可是身为他;挚友,无栖还是一眼就看出他正在强撑。

听到这话,舒子清轻叹一声:“贤侄啊,叔父……对不住你。带你回宗门;时候,我立下誓言要护你周全,让你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叔父,要食言了。”

池砚探出脑袋震惊又八卦道:“什么情况?无极仙宗要关门了?”

无栖毫不犹豫摁下了池砚;脑袋,“不要胡言乱语。”顿了顿后,他眉头微微皱起,认真看向舒子清:“叔父何出此言?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舒子清眼神黯淡道:“这次宗门大比……叔父,不希望你赢。”

无栖是苏栖和婉仪;孩子,这些年他一个人在遗迹中摸爬滚打,实力和修为不会差。如果让他正常发挥,这次宗门大比,他一定会取得一个很好;名次,受到很多关注。然而这也是舒子清不希望看到;情况,至少他不希望无栖现在就暴露在柳蕴面前。

空气变得沉默,一时间房间中只能听见木头燃烧时;轻微爆裂声。舒子清惭愧不已,都是因为他这个叔父;无能,只能让孩子受委屈。

正当舒子清心情沉重时,无栖温和;声音响起:“叔父真是了解侄儿,原本侄儿并不想参加这次宗门大比,正在想办法怎么才能偷懒。”

舒子清抬眼看去,就见无栖笑容恬淡道:“侄儿本就是懒散之人,让我在同门面前比试,可真是为难我了。师兄说,报了名;弟子都要去参加初选,不然影响不好。叔父,您看我去参加一下初选,然后落选可以吗?”

听说两个宗门参赛;弟子有上千人,可是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