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死(2 / 3)

的手段。

鸢儿拿出传音符捏了一会,随后道:“从回春堂醒来后就回屋了,诶,这人真顽劣啊,别人给他送药他看也不看一眼就打翻在地。”

徽月披了一件外裳在肩上,额头还缠着纱带,乌发垂落双肩。

她抬脸:“爹爹,我想代戒律堂处理此事。”

“此事通知戒律堂解决就行了,月月何必……”掌门探究地望向她。

一想到自己女儿与这样一名品德败坏的小弟子晕倒在禁林中,他不免捏紧了拳。

可拗不过宋徽月坚持,他揉了揉她脑袋:“多带些人去,回来记得将禁林发生的事跟爹爹解释清楚,明白吗?”

爹爹一如既往地站她这边,徽月想哭,此生再也不会叫路今慈得逞。

戒律堂的弟子腰间都别着把鞭子,用盐泡过麻绳像响尾蛇一般粗,尾端滴着盐水,还残留着些许血丝。

徽月摸着下巴:“路今慈可是仙山第一,这些能制住他吗?”

弟子们听她这么说很是不爽:“徽月姑娘放心,不过是靠着见不得光的手段拿的第一,戒律堂的鞭子就算是纳期巅峰都得掉层皮,他这种妖魔鬼怪早就该现原形了。”

徽月一愣,眉目含笑地收回目光道:“保险起见,还是换棍子吧。”

长衡仙山有规定对弟子用鞭,对犯错的长老和各峰真人才会用棍,一种从皮外就可以打碎骨头的棍。

弟子们互相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棍。

还用鞭子?也太让他好过了吧。

徽月拂袖走在最前方,眼中寒意叫人唏嘘。

山腰浓雾弥漫,白日也如暗夜般见不着光。

徽月踏入路今慈的院落,顿感森寒,虽然眼前很干净,桌椅扫帚整齐划一的摆放一排,上边却立着一排乌鸦,生人一来就怪叫。

她敲敲门,示意弟子们不要打草惊蛇。

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惊走了一群乌鸦。

不一会她听见了他嘶哑的声音:“谁在外面?”

门的那边悉悉索索,少年声音机警。

果然没死。

徽月道:“你走太早了,回春堂的药我帮你端过来了。还有禁林里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后面那句她特地压低了声音,以至于其他人望着她贴在门上的双手发愣。

他声音冷淡:“不需要。”

她捏紧手,压抑住烦躁:“你这次拿了第一,奖励我也帮你拿过来了。”

路今慈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我倒不知道宋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怎么?昏了几天脑子也坏掉了。”

拿一颗根本就不会给的糖来钓人,被钓了一次,就不会再上钩第二次了。

徽月忍住破门而入的冲动,勾唇道:“不要?行,那我去给周师兄便是。”

下一秒,门缓缓推开,路今慈满脸阴郁地站在她面前,眉间发青,面色像是在水里泡了许久的邪魔一样苍白。

影子笼罩在她身上,徽月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他看向她空荡荡的手,讽笑:“这就是你说的奖励?”

徽月身后弟子们面色不善,难道不是吗?

给他的,奖励。

她对守候已久的弟子们使了个眼色,弟子们一拥而上,他最初还能躲过去,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硬生生拖到院落中央,衣服被石砾磨出许多口子。

“戒律堂执法,路今慈你可知错!”

棍子落他身上,路今慈擦干嘴角的血 ,抬眸看向的却是宋徽月:“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扶着凳半跪在地上,面容有些狰狞,衣角的血水落地上就快形成小河,他竟没喊过疼。弟子们停了手,也知道再打下去会出人命了。

“我喊停了吗?”

徽月想亲自把他打一顿,手伸向木棍又嫌手脏,顿在半空被路今慈敏锐地察觉到。

她说:“路今慈你也别怪我,你自己抢人蛟珠被罚去寒冰窟不知悔改,比武前夕还公然违背仙山律法炼化蛟珠,这是你应该受的。”

她手背在身后,莞尔对周围人说道:“打吧,打到他忏悔为止。”

因为她知道,路今慈啊,他是不会忏悔的。

一声接着一声闷响落下,少年无声地抬头看她。禁林的魔气还是有影响的,他内息紊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徽月听他身上骨裂的声音满意地勾唇,这落在路今慈眼中是莫大的残忍。

她随后发现却发现,路今慈在笑。

挑衅,阴冷,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就像一只邪魔那样冷血无情,生来就是坏在骨子里的坏种。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神来。

“徽月姑娘,他晕过去了。”

徽月低头看少年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他鼻梁额头等各个地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