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另来其人(2 / 3)

的胸膛。那人付住她的肩膀,稳住她。

"瑟曦。"

"滚边去。"她小声说。

"瑟曦。"那声音再度响起,坚定多了。抬起头,她看到父亲的脸。那是张过于严肃的脸,她想起小时候撒谎被戳穿的事。当时父亲也是这副表情。

"怎么了,父亲" 瑟曦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她醉得半死。

泰温长长地审视她,冰冷的眼神渐渐渗出累意......甚至有些疲惫。

"随我来。"一阵静默后,他说。

码头很凉,冻得刺骨。瑟曦不在乎凛冽的寒风。如今她脑袋浸泡在酒精里,麻木到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也是不错的。身体的疼痛能转移注意力,减缓心痛。

她靠在走道墙边,抓住石沿。前方是码头。父亲在一旁盯着她,不言不语快使她疯了。

"我没事。"瑟曦打破沉默。"要是詹姆说了什么......那是他误会了,夸大其词。"

"詹姆什么也没说。"

"那你把我带来这干什么。"

"我有眼睛和耳朵,不是傻瓜。"泰温把目光转向她。"你到底有多醉?别向我说谎。"

瑟曦低头看着双手。"非常醉。"

"太含糊了。"

"你又没让我具体说。"瑟曦暴躁地说。"我可不记得喝了多少,甚至不知道现在几点。"

泰温没有说话。

"来啊,教训我呀。告诉我''这不是兰尼斯特小姐该有的样子'',我的一举一动会让你沦为笑柄。我知道。"她笑了一声。"你很喜欢长篇大论不是么。告诉别人''你错了,我才是对的''很爽是不是"

"与你进行这个对话毫无喜悦可言。"泰温说。"我不会对你长篇大论,你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我是来告别的。"

瑟曦转头看父亲,长长的金发掉在眼睛上。“你什么意思"

"我这就送你回凯岩城。你清醒了再回来。"

瑟曦胸膛一阵缩紧,几乎喘不过气。"我......不能离开。我应该待在君临,我是王后。"

"你不是。"泰温说。"你已经不是摄政王后了,而是国王的母亲。但你只会防碍托曼。我不会让你像毁了乔弗里一样毁了托曼。"

瑟曦露出牙齿,挺直腰板,彻底急了。"不,你不能把我送走。我是唯一能保护托曼的人。唯一----"

"你会毁了他。"泰温说。"你终日醉得不成样子,深陷妄想,如脱缰野马般失去理智。"

"哦 就算如此,你又有什么权利送我回去" 瑟曦气冲冲,压低声音说。“我不是你的下属,我——”

“你是我的女儿。”泰温打断她。“在你变成疯婆子前听我一句。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疯掉。”

“是你送我到这来的,父亲。”瑟曦咆哮道。“多年前,你把我像牲口一样送给劳勃拜拉席恩。你从未把我放在跟詹姆同等的位置上不是么?你不觉得我能继承衣钵。”

父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是沉甸甸的失望。这刺痛了瑟曦,她痛恨父亲的失望。“你当然是我的传承者。不然我为何让你登上王后之位?与其为女儿身怨天尤人,你可以利用手中权力干出一番事业。可你让怨恨充斥大脑,变成现在这样子。”他转头,不愿看女儿的狼狈。“我没什么能帮你的了。”

一种原始而绝望的冲动在瑟曦血管里划过。她向父亲扑过去,想对他动手,或把他推下楼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拦住她,紧紧扣住女儿手腕。瑟曦挣扎着尖叫,但他始终没有松手。虽然年长,泰温并不是虚弱老者。她没有束手就擒,不断反抗。直到脚步声响起,肩头被多出来的手抓住才堪堪停止扭动。

是父亲的侍卫们。

慌乱一闪而过。瑟曦看着他,眼里尽是哀求。父亲对上她的眼睛,遗憾一闪而逝。

瑟曦失去母亲时还是个小女孩。当时她尖叫着让神明把母亲还给她。父亲听到她愤怒的祷语时也露出类似的遗憾神情。

“神明不会让你母亲复活的。”他如是说。

“若他们仁慈,就会让她起死回生。”她抗议般回复。“神明该让母亲回来,把那可怕的东西带走。”

“神明是无情的,这样才能成神。”

对视一会,父亲吐出一口气,望向侍卫们。“把小姐安全送到凯岩城。抵达后,好生安顿,让她休息。”

他放开瑟曦,让侍卫们把她抓走。

通往码头的路上,瑟曦拳打脚踢,歇斯底里。她知道每双眼睛都在看她出糗,但已经不在乎了。众目睽睽下,她咒骂着父亲。

对自己的女儿,泰温都能狠下心肠。因为瑟曦危及他的完美计划。

他说得没错,神之所以是神,正是因为他们残忍无情。

泰温兰尼斯特究竟是人还是神,瑟曦有点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