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住笑意,愠怒他昨晚不负责的行为,“百里长月,你知不知道你那样摔我,我很容易瘫痪的?”
“要是我一辈子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你负得了责吗?”
他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道:“是你自己耍酒疯,怪不了别人。”
苏晚晴无语凝噎,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酒!
自知理亏,转移话题道:“把衣服脱了,给你换药。”
百里长月司空见惯,每次毒婆娘理亏,总会适时岔开话题。
见人没动作,苏晚晴跪在床沿边,轻轻褪去他的亵衣。
两人不过拳头大小的距离,低沉的呼吸在她耳边擦过,温热的触感,令人苏晚晴耳根一红,手不可控的抖了一下。
她将染红了的布拆开,刺啦啦的伤口映入眼帘,将药渣挑拣干净,敷上新的药膏,换了条干净的布包扎牢固。
“好了。”她拍手道。
百里长月眼都不抬一下,将滑落在侧的衣服简单披上,衣领敞开,半卧在床头上。
“有时候觉得你命真大,怎么折腾都不死。”她感慨道。
听毒婆娘的语气,好像他活着是一件令她来说......很可惜的事。
清隽的五官,脸色有些泛白,犹疑道:“你很想我死吗?”
苏晚晴只是感叹一句,哪里会有这般想法。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别仗着有我在这个大夫在,便无法无天。”
“你脚伤未愈,丹药治标不治本,起到的是一个缓解的作用,你再如此不惜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他那双眸子很平静,却有种神秘的魔力将她牢牢包围。
“有你这枚药,我不会死。”
苏晚晴没有回答他,笑了笑,“我屁股疼,先回去睡了。”
百里长月勾起半唇,内心暗忖,“毒婆娘,你注定是我的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