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连理(1 / 2)

与夫君和离后 蹈霖 1664 字 9个月前

终于凑够了一万两,周清嘉揣着银票去了崔家,一路上急急惶惶。

另一边,崔彩衣也再去了燕子楼。

像上一次由同一位小厮引了路,登上燕子楼五层,向下望去,那个杂耍小博士还是表演吞火,阵阵火光引得一声声喝彩。

旧侯衣着不俗,负手而立于栏杆旁,看着楼下光景。

崔彩衣上了楼来,踏过最后一级阶,旧侯也转过头来,朝她看去,似目光灼灼。

这目光太过直白,盯得崔彩衣很是不适,她低了低头,想避开旧侯的目光,提步朝他走过去。

她来时也没有梳洗,还是一身风尘仆仆,裙角鞋边都已沾了泥。

“小女,参加侯爷。”崔彩衣在离旧侯五步远时止步,朝他见礼。

旧侯看着崔彩衣,心中以为她这次来是考虑好要答应的,站得离他远不过是害羞,一种自负般的必握心理,他嘴角弯了弯,向崔彩衣走过去,要牵她的手。

衣袖未曾沾到,崔彩衣已经退离了三步远,她道:“侯爷,小女今日来,是想说,小女考虑好了,家父小女另会筹措银两救出,不必劳烦侯爷。”

旧侯原本温和的脸冷了下来。

旧侯问:“崔娘子,莫不是在逞强?”

崔彩衣摇头,鬓发上的流苏也跟着动起来,“不是,小女感激侯爷愿出力相救,只是小女既有余力,便不敢劳烦。”

旧侯还要再说些别的,崔彩衣又矮身行礼作话别状,“侯爷恕罪,天色不晚,小女还需去筹银两,便先告辞了。”

说罢,崔彩衣转身就下了楼,手扶着一旁的木栏,脚步不停,噔噔噔地下了燕子楼。

旧侯望着崔彩衣离去的方向,淡淡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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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嘉把银票给了崔彩衣,又和崔彩衣一道去了盐铁司,将三万两银钱交了上去,才终于换得了崔员外出狱。

“爹!”崔彩衣跑去拥住崔员外,哭泣声声。

这几日牢狱之灾,崔员外消瘦了许多,两颊微凹,双目似乎也有些混浊。

周清嘉走过去,待崔彩衣说完了关切的话,说:“崔伯回去之后需请大夫好好调养,之后寻个机会离开东京吧。”

崔彩衣道:“是,爹这几日在狱中必定受了许多苦,是女儿不孝,累得爹这般。这东京本就是个狼窝,表面看着光鲜,实则处处受辖。”

她又道:“爹,这一回多亏了清嘉,是她动用了王大娘子留给她的嫁妆,女儿才得以凑足银两。”

崔员外自然知道王氏有没有留嫁妆给周清嘉,抬着混浊的目看了周清嘉一会儿,并没问别的,只说:“总是累得娘子们相帮,老奴惶恐。”

“崔伯。”周清嘉说道,“您不是奴,我也不是主。”

崔伯问:“不知道周娘子可是同我们一道离京?”

崔伯一直都叫周清嘉为周娘子。

周清嘉停了一会儿,她动了齐家的聘,还卖了那只镯子,“我要晚些时候,你们先去杭州,带着岑霜,先帮我安置好。”

崔彩衣不解:“清嘉你为何不同我们一起?”

周清嘉只得说:“我要嫁人了。”

崔彩衣一愣,说不出话来。崔伯问:“齐家?”

“是。”

崔伯向后退了一步,朝周清嘉伸手行了一礼,他道:“周娘子保重,事出匆忙,老奴先在此恭贺周娘子新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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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是什么时辰,周清嘉回到了周府自己的小院,她出来的时候没让岑霜跟着,因而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屋里的灯还亮着,岑霜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周清嘉拍醒了岑,让她去自己的榻上睡,岑霜看见周清嘉,问:“姑娘,崔员外可曾救出来了?”

周清嘉点点头,然后说:“他们之后就去准备离京的事宜,准备离景,你的身契我明日就可以拿到了,到时候你便跟着崔伯他们,一起去杭州。”

岑霜一怔,然后抓住周清嘉的手臂,很是惊惶:“姑娘,您不要奴婢了么?”

周清嘉安抚着她,“没有,不是,我也会去杭州,只是要些时候。”

岑霜想了想,问:“姑娘的意思,奴婢想不明白。”

“我动了聘礼,还卖掉了齐家的镯子,这桩婚我现在退不了了,那就只有嫁去之后,等我补齐聘礼的亏空,再与齐昀和离。”

岑霜明白了周清嘉的意思,却觉得周清嘉这般做可是有几分无情,“姑娘,您都已经嫁去了齐家,为何还是要想着去杭州呢?”

周清嘉愣了愣,她可能觉得,齐家不属于她。齐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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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了五月初五,齐家已经将礼成那日的婚服送了来,所以无需周清嘉来缝制嫁衣。那件婚服周清嘉看过了,凤冠霞帔,一样不少。

至于夫家的一些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