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要为驸马求官(1 / 3)

温晗笑看过不少次审案了,却是第一次见人卖女儿。她眼神暗了暗,最终还是往前跨了一大步,挺胸抬头,朗声说道:“且慢!”

堂上官员见人捣乱,立即吹胡子瞪眼,把惊堂木使劲儿一拍,震得整座公堂都抖了一下,厉声喝道:“大胆!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扰乱公堂!来人啦,将他拖上来,重打十棍!”

一听有人要挨板子,看客们纷纷往后退去,将陆景枫二人也露了出来。

夕云快步上前,挡住温晗笑,拿出一块金令,横眉冷声道:“我看谁敢!盛凰公主驾到,尔等还不快快接驾!”

小小公堂上突然冒出个公主,这搁谁身上,谁也不会信。但毕竟是天子脚下,官差们虽然不信,却也犹豫了几分。

那官员有点见识,伸着脑袋,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后,立马吓得瞪圆了眼睛,哆哆嗦嗦跑到温晗笑身前跪下,颤颤巍巍说道:“下官老眼昏花,不知公主驾到,多有冒犯,还望公主恕罪!”

官差们一听,真是公主!那是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好半天,这才惊醒,吓得双腿一软当即就跪了下来。

百姓们平时听都没听说过公主,倒没有多少害怕,只是青天大老爷都跪下来了,他们也不好站着。三三两两,犹犹豫豫,正要跪下时,又听见前面公主说:“都起来吧!”

众人心里不免都松一口气,心安理得地继续站着看戏了。

“那位姑娘,本公主买下了!”温晗笑努力摆着上位者的架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初次试穿大人的衣服。

陆景枫只觉得好笑,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

既然公主点名要了,众人自然不敢和她抢,原来争抢的双方脸色难看得,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

温晗笑又道:“本公主买人,断不会少了你们银两。驸马!”

陆景枫赶紧收了笑容,一本正经走来,双手奉上全部银两,可谓谦恭之至,十分配合。

温晗笑见状,心里冒出一点蜜意。她把钱袋子往地上一扔,十分阔气道:“不用找了,你们自己分吧!”

本司院的老鸨低着头,用余光瞥了眼钱袋子,有些为难道:“公主......”

“我都说了,不用找了!”温晗笑打断了老鸨的话。

周家人是个男子,胆子要大些,仰着头小心翼翼道:“公主,这钱不够......”

此话一出,温晗笑的气势顿时消散无踪,小脸儿因为窘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霞。

她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番,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陆景枫身上。

陆景枫脸色一冷,睥睨着老鸨等人,声音沉缓:“放肆!这锦袋是信物,以便你们去公主府领钱,里面的银子,不过是一点点路费罢了!”

话的重量,还是要看说的人是谁。陆景枫简直是个天生的上位者,光是往那一杵,就让这几句话重如磐山,底下众人无不臣服,再不敢有别的想法。

温晗笑来到姑娘身边,和颜悦色道:“姑娘,你可以回家去了。”

那姑娘依旧跪坐在地上,只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抬头,呆愣愣地睁着眼,望着温晗笑。

姑娘父亲王鱼先明白过来,一路跪到温晗笑脚边,不住地磕头,声色凄凉:“公主殿下,你就大发慈悲,收了小女吧!为奴为婢,也好过跟着老汉吃苦受罪。”

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家境,女儿就算能逃过今日,将来也会被别人盯上。到那时,可没有另一个皇子公主,前来解围搭救。

不如趁现在把女儿送出去,在公主府当个丫鬟,那也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丫鬟。

夕云见他缠得紧,大喝一声:“喂!放手!”

说罢,便要一脚踢开王鱼,又被温晗笑拦了下来。

“你既如此恳求,本公主就雇了你家女儿,来公主府洒扫。”

温晗笑说得是雇,而非收。王鱼更为感激,拉着还在呆愣的女儿,一起磕头,嘴里不断说着:“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一般来说,惩恶扬善结束后,看客们都会拍手叫好。但堂上人是公主,底下观众们不得不谨慎一分。刚刚举起的手,又悄然放下,只在面上露出赞赏的喜色。

夕云扶着姑娘去了公主府。老鸨等人本着:“人没了,钱可不能没了的原则!”

也跟在夕云身后,说着各种奉承话,其实就是想去公主府把钱拿回来。

夕云自然知道这一点,一路上都没给他们个好脸色。

案子审完了,衙役吆喝着百姓们快点出去。众人意犹未尽,路上还和身边人说着这事。

官员战战兢兢来到温晗笑身边,正欲说个什么,温晗笑把手一抬,好声道:“别!本公主就是来看戏的!戏演完了,也该走了!”

说罢,甩身大步离去。自信且潇洒,就是没点女子的含蓄。

剩下的陆景枫对着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