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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她装扮艳丽,金钗步摇绾乌丝,鲜艳牡丹髻上插。脑后还连缀了七条点翠梅花链,垂在肩膀处。

上身一件五彩提花织锦坎肩,下身一条花纹绚丽的刺绣长筒裙,外罩一件梅红色的罗衫,上面绣着千百只金丝蝴蝶。

她什么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布烺这才发现呀!

上一次是爱美之心驱之,这一次是故意为之,把布烺送给她的衣饰搬出来引诱他,行啊!

瞧她视自己如囊中之物的神情,布烺冷笑一声,定定神,未免也太小瞧他了,他是那种见到美色就垂涎三尺的人吗?

以前不是,现在更不可能。

布烺醉眼迷离,望向花蕊的目光意味深长,对方有备而来,而他又孤立无援,情况不妙哇!

他看出来了,她是个傻大胆,敢向他求爱,真把他当普通人看待。不过,她还真是搅动了他原本一谭死水的心。

两腮娇靥笑时圆,柔情似水眸中含,对他的爱意只增不减。她也看出来了,布烺是个渴望爱,却又不敢去爱的人,真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只要她坚持,他迟早会沦陷的。

确认过眼神,是恋人的眼神!

布烺看得难以自控了,忽地站起身,横眉冷对,用弯刀似的长指甲,指着她恐吓道:“你再看,我就轰你出去!”

寒光凛冽,吓得花蕊急忙拉起罗衫,盖住了整个脑袋。

布烺不准人家看他,他可从未停止看人家。花蕊那颤微微的姿态,把他逗乐了,真像一支在风中颤抖的花朵,惹人怜爱。

很快,她便没了动静。

布烺前来掀开她的罗衫一看,果真睡着了。现实不能如愿,她便早早遁入梦中,跟那个接受她的布烺幽会去了。

她笑裂开了嘴,梦呓着他的名字。

“花蕊,我都落魄到这步田地了,你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

从二楼的窗口望向花园,花蕊的一举一动都在布烺的眼皮底下。每天,她舞蹈完毕,就会在湖心亭摆几盘水果蜜饯,用他遗留在玉塌上的酒壶,装满果酿酒,等他来品尝。

他迟早会来,吃点水果,逗逗小鸟,多惬意的一天。

布烺坐享其成,乐享有人伺侯的生活。花蕊自动退到五米开外,他若再冲她扫上一眼,她还会再退后两步。看他吃的津津有味,花蕊就会很欣慰。

布烺会忍不住取笑她,底眉顺眼,暗送秋波。不过想追到他,没那么容易,别看他落魄了,但风骨尚存。可花蕊那毅然决然的痴心,还真是一点点憾动了他。

布烺脸色一沉,把手中的梨往桌上一抛。糟糕!肯定是这梨不好吃。花蕊急忙上前捡起他吃过的梨,仔细品尝起来。

布烺乜斜着眼,发出鼻音警告着,花蕊借这个机会太靠近他了。等她反应过来,那是连连后退,对他是即钟情又畏惧。她这样子,连布烺都替她难受。

“何不来点带硬度的,痛快一点!上来挑衅动手动脚,说不定我可能会失去理智,反扑了。”布烺一步步逼近,略带敌意,像是在迎接挑战。

花蕊哪有那个胆扑上去,她缺乏一股幸辣味!

花蕊一步步后退,满脸堆着求饶的笑容。

那不是一种恐惧式的求饶,而是一种欢喜式的。这次,她希望他不要抱得太紧了,总之轻点!

花蕊是满心欢喜,以为马上便能重温那种倾世温柔。

“瞧你那胆量,我一出手你便吓晕了,怎么还总想纠缠我简直不可理喻!我又老又丑,你看上我哪一点?在我眼里,你就像个顽童。不管你怎么闹,总之离我远点!”

花蕊的笑容疆住了,他就这么走过去了。

风追落叶叶追尘,彩云追月月自明。

都说年龄的差距太大了,思想上会有代沟,很难产生共鸣。在他眼里,自己竟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布烺为花蕊搭了一架秋千,用鲜花装饰索链。花蕊荡着秋千,却满腹惆怅。

布烺又在做风筝,差点就完工了。

他打着如意算盘,花蕊有了玩具玩,就不会再缠着他了。

总把她当小孩看,这让花蕊很脑火,干脆使起小性子,跟他怄气,不停地跺脚,还乱踢东西。

布烺对她视而不见,瞧这小蹄子,就这点能耐!

还不理她,花蕊使上了大招,用她的剪刀手,摧毁他的花园,把花枝甩到他身上去。

布烺竟用胳膊挡住眼睛,坚决不看她。可怜他一世英名,竟对此人如此没辙。忍无可忍时,他才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指着她的鼻子问:“你,你这是何苦呢?”

花蕊的眼泪夺眶而出,颗颗珍珠泪,顿时灭了他的怒火,又该怎样对付她呢?

打她吧,舍得吗?轰她走吧,狠得下心吗?难道真的要如她所愿?那一刻,瘟神还真这么想了。

不行!他顾虑的太多,自身的状况是相当地糟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