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3)

一路南下,道路两边的树叶少了许多枯枝,反而带着盎然的绿意。

水流交错,从河边吹来的风带着些许潮气,轻抚过来泛着微微凉意。

江明令两手搓了搓胳膊上的凉意,朝车厢里靠了靠,因着昨晚慌忙到半夜,便没怎么睡好。

马车经过小路时,摇摇晃晃,她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谢斐辞本在闭目养神,忽觉今日马车比往日安静许多,他睁开眼睛往旁边看去。

女孩一头靠在车厢上,脑袋跟随这马车摇晃而磕磕碰碰,可她却没醒。

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着她睡得不舒服。

谢斐辞一扫而过,继续闭目养神。

梦里的江明令也睡不安稳,胃部一阵巨疼,疼得她猛的睁开了眼睛。

额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就连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她转头看了看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死死地捂着胃,没有吭声。

求人不如求己。

习武之人对气息最是敏感,谢斐辞在江明令初初气息不稳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是……与他何干。

直到身旁的人越发气息无力,似是要撑受不住的时候,他眸中一扫冷漠,一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此时也往下压了压。

“郡主怎么了?”

江明令闭着眼睛,咬着牙摇了摇头,半晌也出声,“无事。”

她现在没心思去迎合谢斐辞。

“当真?”谢斐辞看向她发白的唇色,很有耐心地又添了一句,“可郡主现下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只是有些胃不舒服。”

“怎么不同我说。”

“怕舟之哥哥担心。”

这些日子,整天与谢斐辞相处,这种话对江明令来说已经可以顺口拈来了。

谢斐辞指尖一顿,随即开口,“郡主什么都不说才是让我担心。”

江明令轻垂着脑袋,抿唇望着他,却没有说话。

谢斐辞问:“郡主吃过什么吗?”

江明令想了想,早上因为没睡好也就没胃口口吃饭,唯一吃的东西只有昨晚的那块酥饼。

难道是昨晚的饼变质了?

可味道不像啊。

“只有半块酥饼。”她也没多想,随意说了一声。

“酥饼?”谢斐辞眯了眯眼睛,低头看着江明令的眼神越发深沉。

脑中突然浮现出昨日她将半块酥饼分给他时不舍的模样。

谢斐辞指尖轻点,心中暗暗思纣。

“停车,”他朝外吩咐了一声,随后又看向江明令,体贴道:“我们先下去歇一歇。”

马车骤然停下,道路一边正是一片林子。

云霏一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暗暗记下,直到身后的帘子突然被掀开。

她连忙回神,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江明令,疑惑问道:“谢公子,江姑娘,这是发生事了?”

江明令余光瞥见探头来的云霏,突然眉眼一压,想起来什么。

昨晚,她接过云霏手中的酥饼。

云霏身为细作,昨晚暗中传信,既然准备动手埋伏了,难保不会动手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是她在饼中下药了。

转瞬便想了个明白,江明令看向云霏时眼神也不由地暗了暗。

要杀谢斐辞,误伤她算什么。

江明令这样想着,在心中给云霏头上加了一笔,她自然也是没放过谢斐辞。

她低头敛了敛神色,回头看了一眼云霏,“无碍,就是肚子有点疼。”

云霏一脸惊讶,“怎、怎会如此?”

江明令看她这副惊讶无辜的模样,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细作的演技也是顶顶好的。

她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可能就是昨晚的酥饼坏了吧。”

云霏闻言手指一握。

通过这一路的观察,江明令被家中养的过于天真,这其中的手段她未必能想到,所以给她从她下手是最好的选择。

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江明令,发现她一副苦恼的模样,似乎真的是在为昨日变质的酥饼后悔。

她镇定下来,“怎会如此?”

江明令见她一副不知懵懂的模样,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那谁知道!”

说罢,她也不欲再看云霏,偏了偏头借过下了马车。

因为江明令一人身体不适,便一行人都靠在了林子外停留休整。

云霏慢慢跟在两人身后,见江明令痛苦的模样,她似乎是不忍心一般,开口道:“谢公子,我直到有一种草药可以缓解江姑娘的胃疼。”

江明令靠在树旁捂着肚子,听闻这话才抬头,目光落在云霏身上,越发绕有深意。

谢斐辞将江明令安置好后,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