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2 / 3)

,我没必要在意其他!”

:“你倒是豁达!说吧,有什么事让你这个时辰前来找我。”

我沉下声:“玉赐说,我被魇住了。顺带着,我过来看看,确认你的身体状况。”

我明明白白地展现了自己对同门师兄妹的不信任。哪怕我先前表现得再兄弟躬亲,也改变不了事实,我们只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

当你最为熟悉的家人,内里换了个存在,你会怎么做?

掌门就做的很好,在给甜枣和给个不痛不痒的巴掌之间来回切换。他这人气势很足,对我的宠爱值也很高,敲打却一点也没少。我真的不想形容他的所做所为,总觉得,像是在驯养我一样……

要是他真的疼惜我,也就不会有玉彦那带点羞辱的刁难了。手下人,不是最会看上位眼色吗?

曜曦眯起了眼睛:“魇吗……”

他摆了摆手,淮君见状走上前。

:“将我那本《魇离》拿过来。”

:“是。”淮君退下。

:“介意我为你把个脉吗?”

:“请随意。”我伸出左手,平放在案几上。

:“魂魄不稳,有过离体之兆。”

:“这是入门必学的吗?”

:“什么?”他反应过来,“本宗弟子开设多门课程,岐黄之术确实是门必修课。我的医术比不上玉赐师弟,但久病成良医,魂魄上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这话他说的很平淡,我却能感知到他平静的表面下,拼死挣扎的心。

:“把那颗球保存好。”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当某人故意强调某样东西的时候,这东西的存在就会附加上另一种意思。

我敛下眸子:“我会的,曜曦。”

:“你这种状况怕是尘缘未斩所致。”

:“特指什么?”

:“你在那个世界存留的时间太久,与太多人产生了羁绊。人与人的牵扯是掺杂了各种人际关系导致的,这是一张密闭却不凌乱的大网。如今的你却违背了这个条例,跳出了这些线格,这是规则所不允许的错误,它在试图带你回去。”

:“按这样话说,我存于两个不同的空间中的时间点,双方都接纳了我,我应处于一个平衡点才是。”

:“是也不是,这世界大道有情亦无情。此刻,你的身体接近于千疮百孔。”他看了看我的手腕,“按理来说,你应是濒死之人。死者并不算生命,无需存在于大道的管教下。它任由另一个世界将你扯回去,当是应该。可是,它有情!”

:“你既无身死,又有此界羁绊在身,所以它大度地留下你。”

:“这就是“魇”的由来?”

:“是,大道在外界对你的争夺中保住了你。你只是有些魂魄离体征兆,算是大道对你的优待了!”

:“你说,大道无情亦有情,那么优待只有这一次。我需要赶在下次魂魄离体前,找到留在这个世界的方法?”

:“是的。”

……

姗姗来迟的淮君上来就道了个歉,表示自己找书耽误了时间,很是愧疚地表达了歉意。

我瞥向屋外,依旧是那熟悉的灯笼,只不过外壳换成了黄白色,它就这么漆幽地挂在房檐上,投下一地月华。院子里的人像是格外钟爱这灯笼一般,在各个边角都挂上了这明亮的灯笼。

我想起了之前淮君的解释,我家主子眼睛不太好,常常看不见东西,所以宗主特许我们专门定了几盏灯笼回来。

他的话在这种寂静的场合,显得很是干涩,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点点头,就表示过去了。

我毕竟在现在社会住了二十几年,过的是科技与无神论相结合的生活。看到那灯笼,我只会用着很客观的眼光评价这灯笼的质感如何,一时间很难产生其他的联想。

黄白色,是我居家生活中少不了的灯光色彩,现在用到这鼓得胀大的灯笼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黄白,黄白,再怎么接近黄色,还是跟白色脱离不了关系。什么时候宅院里会高高挂上白色灯笼呢?想到这,我不由得蹙起眉。

曜曦倒是不意外,他接过了书,然后端起一旁淮君刚续上的热茶,轻抿了一口,然后开口道:“那是凡间的习俗,与我们没有联系。”

我从来不信命,突然间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相信了命不由己。命运的大手无情地摆弄着我们的人生,而我们只能一步步被卷进漩涡中心,尸骨无存。

:“看的了书吗?”

:“现在可以了。”

:“那就把这本书带走吧!”他对我直勾勾地眼神有些无奈,“是魂魄融合的不完整吗?怎么看人还是这么直白。”

我连忙转头看向四周:“很多年的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掉。”

曜曦算是“我”特意推荐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