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好土(1 / 3)

:“我会的,师姐。”玉赐把头低了下去。

知道一时半会他也改变不了,我就没再说什么。

在其位,任其责,既然名义上占了师姐这个位子,我就得为这个身份负责。现在的我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外人,他必须明白这一点,这样对大家都好。

一时间相顾无言。

临下法器时,玉赐抬起了头:“师姐,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我会去尝试的。我只希望师姐不会再为过去的往事而难过。”

这人有点呆呆的,但脑子还是挺灵光的。

:“我不清楚,玉赐,这事很难说。”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在玉赐小心翼翼地讨好下,难得露出了真心。

:“我太迟顿了,总是慢慢地接收到他人的爱与憎,慢慢地学会与世间的一切相处,慢慢地快乐,慢慢地痛苦,就连遗忘也是慢慢地。”

我挺起身子看他:“所以,我们需要点点时间,让我接受你,让你接受我。”

:“嗯。”

然后他长腿一跨,跳下了法器。

对此,我很不理解他的行为,我踩着法器边缘的台阶,一步步向下。

他就站在一旁看我,等下来了,他就跟在我身边,不远不近地走着。

我们按着老路,通过地道来到曜曦的宅院中。

奇怪的白灯笼依旧是幽幽地发着光,在风的吹拂下,来回摇摆,连带着附着在它身上的蜥蜴来回摇摆。

蜥蜴!

不过这地方依山傍水,出现蜥蜴并不奇怪,我想了想。

然后那蜥蜴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甩着尾巴飞快的爬到了灯笼的另一面去。

淮君很敏锐,他凛冽的视线一扫,同样注意到那只翠绿的蜥蜴。

他说道:“师叔,请稍等片刻。”

然后他轻点脚尖,踩着墙上了屋檐。

我侧头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玉赐乖乖地说道:“抓蜥蜴。”

我当然知道这个,我只是想知道其他的一些东西。

:“为什么要抓蜥蜴。“

:“这地方设了阵法,除了主人家允许的存在,无人可靠近这宅院。”

我点了点头,看来这蜥蜴有古怪。

蜥蜴既然能闯进来,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它腹部下沉,肉指收缩,然后脊椎骨咔哧咔哧地向下按压,再“嗖”的一声弹起,躲过了淮君的突袭,灵巧地在空中转了个身,落在了地上。

:“何必呢,你师叔还在那边看着呢,我这次可没做什么。”

:“你不是来了吗?”淮君勾唇一笑,手指勾出一把匕首,腿向后一蹬,就往前刺去。

:“讨厌的小鬼。”蜥蜴向后一转,避过了攻击,然后长大嘴巴,吐出几口浊液,“噗噗噗”地往淮君身上弹。

:“好恶心。”我没想到这蜥蜴这么猥琐。

:“哼。”对于我的吐槽,蜥蜴也不敢做出什么反应,继续与淮君比试。

对于口水的洗礼,淮君倒是不慌不忙,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后,顺势手指着地,用嘴接住了匕首。而后他脚尖绷紧,向后翻转,在空中吐出他的匕首。

那匕首划破了风,带着凄厉的咆哮声,刺向蜥蜴。

蜥蜴赶忙躲闪,却被气划破了一道口子。

它气急,却知实力不济,灰溜溜地闪出了阵法地界。

:“淮君,好身法!”我在一旁表示了鼓励。

:“师叔,缪赞了。都怪我,耽误了时间。”

我摇了摇头:“守护并不算在里面。”

我对着二人说:“我们进去吧!”

一进屋子,趴在曜曦身边的须毛龟懒洋洋地抬起了头,见是我们,打了个哈切,又半缩回壳中。

:“辛苦你了,小东西。”我将它抱入怀中,为玉赐空出个位置。

他坐到床沿,从被席中拉出一只手,细细地探查着。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

他这人一向没什么表情,我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能开口问道:“如何?”

:“气血阴阳亏虚,脉象艰涩,是为涩脉,外加体内灵体破裂,相互引导,从而引发经脉阵痛。”

他掏出一张树皮,垫在自己的膝盖上,俯身用毛笔书写。

:“他体内精血流失过多,淮君,这几日,你去找玉瑜师姐,让她从库房里抓一个月的二空汤方剂,每日卯时,戌时煮上一碗,端给你家主子喝。”

然后他抬头看我一眼:“这方子里缺了两味药,需要外出寻找,师姐你与我一同前去。”

:“多谢师叔。”淮君抱拳以示尊敬。

我拿出了那个锦囊,晃了晃,打开了它。

:“我希望里面有合适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