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评价都不一定标准,何况是本人对自己的评价,华而不实,通篇娇弱造作是大部分自传的真实写照。过度美化自己的行为,是每一个人的通病,是每个成年人标榜的生存小技巧。
看完这篇小短文,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写下这篇自传的作者时日不多了,所以他留下了这篇自传,以供后人瞻观。
“吾薄古之弟子,宜肆然当时。急趋之,尽同门之人。我徒强,吾无择焉。
此未道之人,一切功法所学皆应垂报施。
昔日宗门纳我,今当至我报宗门矣。
若不得之,则便社交之,多许之友。吾不能与己和,是与己一己也。人者,盖极善欺,欺悉人,次融其入,则汝则变为一人,尔犹塑吾与汝“习”之自,其得“回我本真”也。
切记汝非我,汝有归路,汝有来闲刻,求自寻道,不然,则便得我今。
天道院第二百五十四代弟子钟佑”
二百五十四代,就只跟我隔了一代。
我往下翻了一页,下面就是第二篇章。也就是说,建宗这么多年了,也就这个前辈靠着努力在一堆天赋流里排上号。
我能做到吗?无人能为我解惑。
我掀开了门帘,看向某个角落。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厉卓君,父母期盼我能成为一位卓卓君子,从而得此名。”
:“你认识我?”
:“不,我从没见过姑娘。”
:“好的,谢谢。”
我又放下了帘子,看来这男人也给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广交好友,改变自己,塑造自己,让自己的本真,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变化。
“坏人”违背本心,做尽了一辈子的好事,那他就是好人。
凡事论迹,不论心。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伪装到底。
我轻轻地掀开门帘的一角,对着那男人说道:“我叫陈雪晴,雪过天晴的雪晴,我先前,说话有些过于激动了,望公子见谅!”
:“是我冒犯到姑娘了,姑娘生气,也是应该的。”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开了。
:“公子,要到何处去?”
:“临安镇,我的祖母住在那儿。”他摆弄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姑娘,可是去往那地方?”
:“嗯,受故人之托,去那儿取样物件。”
:“临安南面有片茶树林,这个时间去,能赶上满园春色,枝枝蜜意浓情,最是惹人留恋。”
:“如我能快些拿到那东西,也许我能空出个把时辰,在那茶树园里逛逛,正好买些春茶,留作纪念。”
:“姑娘会如意的。”
:“借你吉言!”
先前迟迟未动的时间转得飞快,车夫勒停了马,唤我们下去吃些热食。我这才惊觉,我们已在路上驶了一个上午。
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人之间已没有了开始的剑拔弩张感。拘束感逐渐从他身上剥离,男人舒展了身子,他笔直地端坐在那,甚是乖巧。
车夫下了车,他也紧随其后,长腿一迈,人便稳稳当当地立在马车边上。
我支起了腿,将大半个身子探出了车厢。这男人很会顺杆子往上爬,拉出个手,等着我扶着他,借着力下车。
我轻轻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
男人收回了手,往旁边挪了几步。
我的个子在女子中也算是个佼佼者,下个马车而已,用不着如此。况且,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我压下身子,“嗖”的一声,人弹到了地上,衣袍上一点也没沾到尘土。
男人极自然地往我身边挪了一步,对着车夫问到:“这位师傅,那儿可有些热茶?我先前急匆匆地赶路,已有多时未饮水了。”
:“茶水少见,倒是山泉水接了不少,哝,那边已经煮上了,稍顷,你便能喝上!”
:“多谢师傅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师傅一路下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急急忙忙地赶去吃饭了。
:“陈姑娘,可爱喝茶?”
:“还行,我挺能吃苦的。”
他的瞳孔微微瞪大,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
:“先前冒失了姑娘,我的心中始终过意不去。在下手中有几两茶叶,是香甜的玫瑰花茶。嗯,开口会有些苦涩,但总体上佳,送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要送我玫瑰花茶?”
:“是的,望姑娘喜欢。”
:“我的母亲告诉过我,每一份礼物都是明码标价的。先前我们有来有回,算是我们扯平。歉意我已经收了,礼物就不必了。”
:“好。”他敛了敛袖子。
:“玫瑰花是不能随意拿来送人的。”
:“姑娘可否提点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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