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2 / 3)

安平赋 无名游仙 1811 字 8个月前

一提,可话到安平的耳中已是别有深意。

安平伸手扶上南宫焱的双肩,声线暧昧:“夜已深,由我来服侍妻主就寝。”

南宫焱眸底冷意渐起,她一把擒住安平的手腕,绕过其头顶。安平背部不着力,顺势仰倒在地,南宫焱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

这一下,安平直勾勾地对上南宫焱那双冰冷的眼眸,他心中顿觉不对劲。

“妻主有些急躁,何不去床榻上。”

南宫焱腾出一只手,将安平额前凌乱的发丝拂至耳边:“床榻可不是谈事儿的地方。”

安平试着抽动下手腕,只觉南宫焱的手劲甚大。

“既然要谈事,也得让我知晓是为何事,妻主当是讲理之人。”

“行呀,和我讲理,那我们便好好讲道理。”南宫焱语气中透着凶狠,“我且问你,帝君将你赐婚于我,背地里还同你谋划了些什么?”

此时安平的脑中立马闪现出大事的念头,并且是近来出现的岔子。彼时他们相处未有隔阂,天家赐婚背后总牵扯着或大或小的利益关系,南宫焱这般聪慧必定早已料及,断然不会在此时翻脸,除非……

安平试探地问道:“妻主所问与你阿娘殉国之事有关?”

南宫焱神情一滞,她未想到安平能一语中的。

“看来我猜对了,想必与君母有莫大牵连?”安平未等南宫焱答复,继续发问。

“倒是我小瞧了殿下,殿下如此通透便该老实交代。”

安平不急不慌,凝视着南宫焱道:“妻主这架势如何让我好好交代。”

南宫焱适才松开手,顺势拉过安平的手臂,带着他坐回原位。

安平得空活动起手腕,那处已然是一片红痕。

“君母与我只谈及将军将领之才,与你成婚是桩好事。”安平自嘲着,话锋一转,“当然,若是较真,君母安排赐婚的背后缘由,妻主亦能猜得。”

“至于你阿娘的死,我确无所知。今日妻主这般做法,想必是寻得些证据在手,但还不够。”

生于天家之人,又久居后宫,必然有些城府在身。南宫焱见安平神情真切,心中自是了然,若是安平生于平常官宦家,或许会少许多麻烦事,往日相处中她委实不厌烦他。

“和聪慧之人相谈倒也轻松,我便开门见山给殿下看样东西。”

南宫焱从房内某个不起眼的暗格中取出那封信件,递给安平。她不怕安平看到,往后但凡他有半点动作皆逃不过自己的眼睛,而且南宫焱更想看看他当场的反应。

起初,安平看完信件,疑惑地看了眼南宫焱,他再次低头将信件从头至尾,一字不漏的阅览三回。

他私以为是大事,可未料及这般严重。朝堂之事他无法妄言,然而君母也不会糊涂至此,下达延送粮草的命令。

“殿下业已看完信件,为何沉默不语?”

安平瞬间没了底气,他深知南宫焱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轻易定论,但眼前的隔阂却已存在。

“我……我……”

怎得开脱,即使日后查证此事非君母之意,但也是其亲自盖的章,横竖总有说词。

安平低垂着头,许久才下定决心道:“若你查出事情真相是我母亲所为,届时我自请离去。”

不甘心!明明今日才拜过天地,当下又遇上这等事,他想说母父的恩怨与他们而言为何不能分开而论,可话到嘴边,他都觉乎失理。

南宫焱嘴角扯着一抹讥笑:“好,劳请殿下言出必行。”

南宫焱愤然起身,转向旁侧移步。

安平立刻抓住她的衣角,轻声问道:“你要去哪?”

“你睡正屋,我去侧房。”

南宫焱无情地丢下一句话,衣角亦随着她的移动从安平手中迅速抽离。留下安平独守偌大的空屋,黯然神伤。

翌日,前来伺候的阿福发现了端倪,却被安平告知暂且不许声张,惹得阿福只得暗自为主子鸣不平。

安平与南宫焱皆心照不宣,二人都不提昨夜之事,按着章程给长辈敬茶。

吃过朝食,南宫焱推脱有要事在身需回将军府处理。

南宫珏不知内情,当场数落她才将成婚,不懂顾及新夫的感受,转而让沈岳带着安平出去走走话家常。

“焱儿与她阿娘性子相近,都是不善说好听话会哄人,若是有亏待你的地方,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沈岳是个平易近人的长辈,说话声调和缓,能让对话之人自然而然的放下戒备心。

安平被沈岳的话逗笑了,他突然有些好奇南宫珏和沈岳刚在一起时的事情。

“阿爹当初与阿娘是如何相处?”

“我们呀!”沈岳停住脚步,脸上溢着欢喜的笑,“成婚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我倒是听说过妻主的事迹,当旁人来说亲时,我便立即应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