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冲喜(1 / 3)

“咳咳咳……”

江羽笙惊恐地睁开双眼,内心诧异无比:我竟然没死,一整瓶的药量,我竟然还活着?

不对!这不是我的床。

江羽笙微微侧头,一股淡淡的檀木香进入鼻腔,映入眼帘的是陈旧的粉绿色帐幔,头顶一袭袭的粉白渐变流苏,正随微风轻摇。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照进帐幔里,有些晃眼。

江羽笙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身上是一床鲜艳的花红锦被,热烈喜庆的红在这个破败的房间映衬下,竟透着一丝诡异。

“我这是……”在哪?刚开口就瞬间感觉到鼻腔、气管甚至整个肺部都火辣辣的疼,这种疼让江羽笙想死的心都有了。

突然房门被从外推开,一个背着奇怪木箱,留着过胸白色胡子的老头地来到江羽笙的床边。

不等江羽笙反抗,手腕就被老头随身的一个女孩拉出了帐幔,江羽笙身体传来的疼痛,让她无力挣扎,只能任其摆布。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房间,隔着帐幔江羽笙有些看不清外面的人是谁,依稀觉得他们的打扮很是怪异。

“撕拉”一声,帐幔被一个突然冲上前的男人猛地撕开,江羽笙吓得连忙后退,想要呼救反而被咳呛起来,“咳咳咳……”

江羽笙惊恐坐起身,视线随着帐幔的掉落而变得清晰,一堆陌生古人打扮的人陆续进屋围在她的床边,个个珠钗满头,长衣曳地。

看向她的眼神几乎都透着嘲讽与得意,让她觉得自己像只被人欺凌的落水狗。

比起相信自己误入拍摄现场,倒不如说她穿越了更有信服力。

毕竟她可是足足吃了一整瓶安眠药,还是个独居女性,没有生还的可能。

江羽笙想说话,可嗓子疼得厉害,只能抬眼艰难表示自己想要一杯水润润嗓。

然没有一人看懂她求救的眼神,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出来帮她。

此时一个身着青紫隆重官袍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瞥见江羽笙醒后,一把拉开诊脉的大夫。

指着她的鼻子愤怒道:“江楚妍我告诉你,今天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这事由不得你,你要真的想死,也必须死在外面,若因你个人原因,让整个左相府遭难,老夫定会亲手杀了你。”

“喜娘,看好她,等会儿只要圣旨下来,立即送她出门。”

身后肥胖的喜娘连忙应声:“是,相爷。”

江羽笙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只能淡定地接受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作为一个从业近四年的专业公职人员,处变不惊的良好心理素质是工作必备。

“我们走。”男人身后的那群女人,从男人出现后就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眼神里的戏谑却让将羽笙觉得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是他们眼中可以任人欺凌的小丑。

见男人走后,女人们也默默跟上离开。

唯独人群中的一位中年美妇将眼神落在了江羽笙身上,带着失落与无奈。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门外传来喜娘尖锐而压抑的怒音:“守好了,要是人再跑了,你我的命就都别想要了。”

一下拥挤的屋子就空旷了下来,江羽笙缓缓起身坐起,太阳穴处传来的神经痛,让她忍不住跳脚。

伸手使劲按住,缓了好一会儿江羽笙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起身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喉间的干涩疼痛减轻一点后,江羽笙才慢慢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自我疑惑道:“这世上真的有穿越一说吗?”

“额……”

“我还在怀疑什么?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了吗?”

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江羽笙转身来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长发美人。

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摸了摸垂在身前的长发怀念道:“还好是自己的脸,只是已经好久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了。”

“驰洲,我还以为死了以后就能见到你了……”

“你说过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结果你骗我,你根本没有好好守着我。”

江羽笙是上交大有名的才女跟古风长相美人,当年一头飘逸的长发跟古装扮相,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学长和学弟。

可自从她的男友封驰洲突发心疾死后,她就再也没有留过长发。

不等江羽笙继续揽镜垂怜,一个梳着双髻,丫鬟打扮的小丫头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江羽笙自己起身,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盅,上前搀扶,“小姐,您当心些。”

“您才刚刚失足落水,险些失了性命,现在应当卧床静养才是。”

江羽笙闻言嗤笑:“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