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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乔临川走了,我将自己的生活物品搬到了客房。

养病的日子格外清闲,我每日看书、养花、烹饪,没有乔临川打扰,我才发现生活中竟有如此多有趣的消遣。

为了摆脱乔临川的控制,我开始搜寻相关信息,尝试做一些在家就能从事的行业。

第一次是做视频博主,刚开播没两天,乔临川的助理帮我买了大批流量,于是我创业未半就被厌恶资本的粉丝反噬,惨淡收场;

第二次是做插画师,我大学学的美术专业,算是专业对口了,可乔临川竟直接买下了我所在的那家公司,对我的作品无条件接收;

第三次是做线上家教,小朋友一旦表现出对我不满或不耐烦的倾向,第二天他的母亲就诚惶诚恐地请我原谅孩子并委婉地辞退我……

次数一多,我的逆反心理也上来了,乔临川以此展示他对我的控制,他想折断我的羽翼,让我只能生活在他的阴影下。

可我偏不想屈服。

有时乔临川会回来扮演温情的丈夫,但我反应淡淡,他竟未曾气馁,我们俩的相处方式就像和以前换了位置,曾经我追着他在跑,现在他开始回头追我了。

李妈劝我见好就收,说我的任性是将自家男人往别人怀里推。

爸妈打电话骂我脑子糊涂,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耍脾气,都以为我离不开乔临川,以为我在欲擒故纵……

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个月后我摆脱了轮椅,虽然有些部位偶尔用久了会隐隐泛疼,但好在于日常无碍。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这平静没过多久被一封请柬打破了。

不知名姓的人送来一封商会慈善晚会请柬,我本想置之不理,可附的信笺上说,先前那场车祸并非意外,是乔临川的阴谋。

我心生寒意,事实上,我并非没有怀疑过,因为当时乔临川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可为什么呢?

信上告诉我,若想知道答案,就去参加晚会。

我不喜欢坐以待毙,想要得到什么,就得承担风险。

商会慈善晚会那天,我独自打车去参加晚宴。

进入会场后,我左顾右盼,试图找出那个给我派请柬的未知人,心思不在活动上,因而显得格外漫不经心。

等我注意到周围人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时,我已看到了出现在大门处的那对璧人。

珠光宝气,郎才女貌,他们仿佛天生一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乔临川和云可可。

我抿了口红酒微微一笑,若送请柬之人叫我过来是想看两女争一男的戏码,他可能要失望了。

与S市各商界大佬谈笑自若、觥筹交错的乔临川似乎察觉到什么,他锐利的视线透过镜片直直朝我射来。

我不避不让,遥遥举杯示意,神态自若。

乔临川的脸色却有些僵了,他似乎跟身边人低语了什么,随后穿过人流来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腕走向一处无人的角落,第一句就是质问:“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外面危险?”

“有人邀请,不来岂不是不礼貌?”我耸耸肩,视线继续在人群中逡巡。

“你在找谁?”乔临川见状,危险地眯眸,“赵甜,我还没死呢,你就急着来找下家了?”

我觉得好笑:“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不堪?没了你,必须急着找另一个男人?”

乔临川拧紧眉:“不是男人,那是女人?”

“我非得攀龙附凤是吧?乔临川你究竟有多看不起我?”我控制住往他脸上泼洒红酒的冲动,冷笑道:“我确实无权无势,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弱小到无法自立,我可以学习,可以不靠任何人闯出自己的天地。”

乔临川似乎难以理解我的想法,挑了下眉:“你别闹了,之前折腾了那么多有折腾出水花吗?乖乖做乔夫人不好?你现在得到的一切已经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了。”

“乔夫人?这是什么美誉不成?我有名有姓,凭什么冠以你的姓氏?”

乔临川气笑了:“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独立自主,只要你还在S市,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掌心。”

我不在乎他的威胁:“你有本事就试试。”

“那就拭目以待吧。”

商会的会长派人来请乔临川过去,乔临川看了眼我手里的酒杯,强硬地给我换成了果汁,随后暧昧不清地说了句“早点回家,外面危险”便离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想到他一直以来的傲慢与目中无人,心中哂笑。

或许他是有柔情的,只不过他得到的一切太过轻易,轻易到他以为理所当然的程度,所以他以为我也能轻易地原谅他。

可我们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看到他对孩子离去轻描淡写的态度我就认清了这一点,而那也将是永远扎在我心底的一根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