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吊在一棵树上(1 / 3)

络绎不绝的青石瓦街生活气息浓厚,茶房,酒肆,成衣店鳞次栉比,形形色色的百姓进进出出,一如往日。

“王婶,这是您的药,给您包好了”,明溪言笑晏晏的将一摞药包递给柜台外的老太太。

老太太走后,紧接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医馆,“诶,王大哥,嫂子身体可好了些?”明溪熟练的问候着他,虽然很多病人只见过一面,但明溪记性很好,总是能记住每个病人的情况。

中年男子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感激的笑意,“多亏了尹大夫呀,我妻子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有尹大夫这样的人,真是这十里街坊老百姓的福气呐!”

明溪笑了笑,利索的将抓好的药包起来,递给男子,

“慢走啊,王大哥”

排着长队取药的人越来越多,这是一天内小医馆最忙的时候。

自那日过后,明溪和土地已经待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相处间,明溪了解到,尹渡曾是世家公子,因为无心朝堂内政,所以自愿脱离家族,独自一人在外安居。

他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在小镇上置办了这处宅院当作医馆,开始为镇上的百姓看病,这一看就是三年。

医馆陈设静谧清爽,透过窗栏的光线暖洋洋的恰到好处,微风拂过,阵阵药香扑鼻而来,如同尹渡一样,气质温雅,令人心安。

晌午时分,忙活了一上午明溪揉着酸痛的肩膀向后院走去。

一推开门,便看见土地正悠哉哉的躺在摇椅上看着话本,明溪一个箭步冲上去拧住他的耳朵,

“你这小生活挺不赖啊,我在前面天天累死累活,你在这儿吃点喝点舒服着,就差我把饭喂你嘴里了!”

“诶呀呀,松手松手!”土地捂着耳朵叫道,“我这不是天天给你观察着尹渡嘛—”

明溪闻言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行啊,那你给我说说,观察了这么久,你可确定他的身份了?”

土地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愁容,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指南自打咱们来了这儿,便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日我悄悄的将指南正对着尹渡,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唉——!”

“难不成咱们找错人了?”,明溪皱皱眉又道,“不对啊,那日我绊倒的时候,指南明明在我胸口震得可厉害了,而且尹渡是名大夫,又刚好日日和药材打交道,这药材,可不就是草吗!”

土地合上话本,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些日子,你天天同他打理医馆,也没发现些什么?”

明溪摊摊手,“还真没有,虽然是在一块儿待着,可他是大夫,主要就是坐在隔间里问诊,而我在大堂里,只负责按着药方抓药,几乎零交流啊”

闲暇之余,明溪会暗中观察尹渡。

尹渡的生活甚是无趣,整日不是问诊就是研习医书,连点其他爱好都没有,更别说奇怪的动静了,整个人无欲无求,比佛还佛。

“我觉得咱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守住尹渡的同时,也得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嫌疑!”,土地提议。

“抽时间出去转转!”,两人异口同声道。

回过头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好基友穿一条裤子,撅起屁股,就知道要放……

“明溪,土爷爷,你们在里面吗?”,门外尹渡轻叩着房门询问道,“出来吃午饭吧”

土地急忙翻身上床,将话本往枕头底下一塞,随后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靠在那里。

明溪连忙应合着,

“我们在呢,我这就扶爷爷起床”

尹渡推开门,大步走进来,“我帮你吧”

两人一左一右将土地搀扶着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土地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明溪便贴心的将碗筷摆到他面前。

尹渡拧着眉给土地把脉,

“爷爷您的脉象比我的还有力,但为何身子还是如此虚弱?”,他不解,莫非土爷爷身上还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隐疾吗?

尹渡着实有些担心。

土地打着哈哈,

“唉,人老了不中用,一把老骨头早该入土了!”

明溪不满的叫道,

“爷爷!瞎说什么呢!”

尹渡安慰着二人,“不必太忧虑,如今明溪已经在这儿安定下来,爷爷大可放宽了心在这儿养身体,也不必操劳太多”

土地捶捶自己的腰,叹气一声,

“多亏了尹大夫你肯收留我们,要不然,小老儿还真不知该带着这闺女上哪去呢!”

看着老人家捶腰捣腿的动作,尹渡似想到了些什么,他开口道,

“爷爷在院子里也待了有一段时日了,整日窝在家里也不好,不妨下午,让明溪带着您到镇上转转”

明溪一听到这双眼放光,她按耐住欢呼雀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