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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是姜半月在他身上像个多动症似的,以至于他的拇指和食指从她夹棉睡衣的下缘钻了进去。他的指腹和她的后腰之间再没有阻隔。

余奥的问题只有五个字:“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姜半月抬手在余奥的眼前晃了晃:“你看不出来吗?”

“我换个问法,”余奥将目光投向透风的门板,“你要在这里做吗?”

姜半月一愣。

她没想到这么远……

她更没想到余奥会反将她一军。

余奥再一次提醒她:“想清楚再回答。”

“不要。”姜半月不是黑白分明的人,她有她的灰色地带,比如余奥,比如她和余奥今晚的不清不楚。但她清楚她的底线在哪里。

她笑着问他:“咬你的脖子,和做,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吗?”

余奥直言不讳:“有。”

“看不出来啊,”姜半月从余奥的身上起身,“你有这个癖好。”

别看姜半月在学习上不灵光,上学的时候,阅读理解就是“重灾区”,但在无关学习的事上,她的理解力绰绰有余。对,余奥就是有这个癖好。对,一旦她咬了他的脖子,他不保证接下来还能不能给她叫停的机会。

起身后,姜半月讲义气似的向余奥伸手。

余奥把手交给姜半月,象征性地借一把力,起身。

他没放开她的手:“就当我今晚没来过。”

他认输了。

他承认她是对的,承认有的事不清不楚,是为了他好,太清太楚,吃不消的人是他。

“掩耳盗铃?”姜半月用另一只手,象征性地帮余奥掸了掸羊绒大衣。

余奥手上用了力:“行,还是不行?”

“疼疼疼……”姜半月谴责,“余狗,你这样胜之不武。”

余奥有一说一:“我也是被逼无奈。”

“行行行,”姜半月一锤定音,“今晚我们各在各的家中一觉到天明,无事发生。”

余奥放开姜半月的手,往旁边让了一步,让她先走。

姜半月从门缝往外看了看,隐隐后怕:她胆敢在这一扇摇摇欲坠的门后和余奥“翻来覆去”,难说这其中有没有情不自禁。

确认了安全,姜半月为余奥开门:“你先。”

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

转天。

年根儿底下,“维康厚姆”的成交量涨了一波,房价回暖,给人一种供不应求的错觉,成交量又涨了一波,开了个良性循环的头。姜半月心如明镜:回暖是全行业的回暖,单把“维康厚姆”拎出来,涨幅不过中等。

未雨绸缪,姜半月把线上营销的计划从年后提到了年前,让崔秋做了直播的先行军。在传统的模式下,开发一个新客户的成本是维护一个老客户的五到六倍,线上营销将大大降低这个成本。

带两拨老客户看房的间歇,姜半月给李子丰发了微信:「下班聊聊?」

李子丰:「二十四小时不到就考虑好了?」

姜半月:「考虑好了。」

李子丰:「我接你下班。」

晚上差十分六点,李子丰来了,找个角落一坐:“我知道你不早退,我等你。”

姜半月看李子丰手背上的纱布只剩一角还粘着:“跟我来。”

经理办公室。

姜半月给李子丰换药时,难免想到余奥,想到余奥对她给李子丰包扎这件事耿耿于怀,才会有昨晚——最后被冠以“无事发生”的昨晚。但余奥……终究不是她什么人,她不会因为余奥一句话就对李子丰当啷啷的纱布袖手旁观。余奥帮了王娴娴,李子丰同样帮了王娴娴,都是她们母女二人的活雷锋。

李子丰察言观色:“我感觉你要拒绝我。”

“你的感觉是对的。”

“能给个拒绝我的理由吗?”

姜半月捧高了李子丰的手:“我这样都不带心跳加速的,这理由够不够充分?”

“小半月,”李子丰对姜半月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的,“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

“那种张嘴闭嘴谈感觉的人。”

“我不是。”

“那你跟我聊心跳加速?”

姜半月给李子丰换完药:“这里头有别人的事儿。”

李子丰一拍大腿:“懂了!你跟我这儿没有心跳加速,跟别人那儿一分钟跳一百八?”

“倒也没有那么快。”

李子丰不爽地挠挠头:“谁啊他?”

下一秒,李子丰抬手:“打住打住,我管他谁啊!”

“就是,”姜半月附和李子丰,“他算哪根葱?”

姜半月要留下陪崔秋直播,还下不了班,把李子丰送到门口时,兰婧从左边来,周淡然从右边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