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1 / 3)

赵玉竹感觉自己快被气炸,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多呆。

起身,点头,朝朱珍微微一笑,得体大方,语气温和,“朱婶,我下午还有事,就不留下吃饭了,谢谢您邀请。”

媒人跟着起身,走在后面,和送她们出来的朱珍搭上几句好话,无非是等信,我回去问问姑娘怎么样,你这边也问问你家小子。

其实大家都知道,闹成这样,成不了。

走出十几米,媒人忍不住抱怨赵玉竹没表现好。

赵玉竹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在朱家憋着,是朱家惹不起,一个保媒拉纤的,和训孩子似的和她说话。

赵玉竹忍不了,“那你怎么没提前和我说,朱刚凸牙那么严重,使劲闭上嘴,还露出个缝呢。”

媒人气笑了,“是你上门找我去朱家说亲的,你看上人家条件,又嫌人家长得不如意。人家有鼻子有眼,又不缺胳膊瘸腿的,光盯着那几颗牙,是让你吃馒头嗓子疼,还是吃肥肉对着几颗牙就吃不香,就你这样的,最多算路边的野花,随便一摘一大把,还真以为自个是画报上的演员啊,人家那五官,再看看你,啧,也有鼻子有眼,就是你这叫长得不得劲,人家那叫会长。”

赵玉竹没想到自己说一句,媒人有七八句等着她。

她还不信了,她连个乡下大娘都说不过。

一路上吵吵骂骂。直到十字路口,分道扬镳,俩人皆不忿。

送完人,回屋的朱珍看到椅子上坐的特安稳的儿子,就来气,刚要骂几句。

朱刚起身,迎过去,声音很是平淡,像在交代他今天晌午想吃啥,“娘,除了刘青青,我谁都不要,你如果想断子绝孙,就给我随便塞了女人,我当一辈子和尚,她守一辈子活寡,你一辈子也别想当上奶奶。”

说完,朱刚走出客厅,骑上自行车,往柳树庄大队的方向骑。没一会儿,朱刚身后多了四辆跟随的自行车。

朱刚不在意,四位表弟愿意跟就跟,他没打算去柳树庄大队,他要去花枝公社找大伯,大伯比娘更在意朱家会不会有下一代。

姥姥姥爷,有一子三女。

大伯年轻时修大坝,出了点意外受伤后,不能生育。所以才会让大闺女招婿。

大伯对他似亲儿子,对他的亲事更是上心。

如今他二十二了,还没成亲,大伯比娘还着急。

他把威胁娘的那些话说给大伯,大伯定会去做娘的思想工作,还会想办法让他得偿所愿。

朱刚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虽然和继父比,火候还不够,心还不够狠。如果够狠,娘在第一次逼他和其他女同志相看时,他就应该来找大伯,让大伯去训服娘,娘可能会因为他狠心,而心里难受。

但娘都让他难受了,为何他不能报复回去。

就因为她生了他。

他又没让她生了他。

朱刚警告自己,下一次,定要更心狠。

被儿子的话,定在自家客厅始终未动的朱珍,正默默流泪,她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大的儿子,竟然威胁她,儿子看见她伤心流泪,竟然像没事人似的出去了。

白眼狼,她把白眼狼养大了。

这时,朱刚已骑到大伯家,晌午点,大伯家门口站着俩人,朱刚一个都不认识,点头和大伯打完招呼后,见大伯没有帮他介绍的意思,索性直接进屋,看来不是啥需要巴结的人。

随后到的四个大小伙和大舅打完招呼后,也往屋里走。

没一会儿,朱康也进来了。

先闲聊了几句,朱刚就把话引到了自己婚事上,然后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大伯交代清楚,当然也没忘表明自己只要刘青青的决心。

朱康稍作思索,点点头,“刚刚走的那俩,就是柳树庄生产大队的,想请我去参加他侄子的酒席。正好,刚子你明天替我去一趟,能遇到那姑娘最好,至少混个脸熟。要是真和你继父说的那样,那家人看不上你继父的工作,咱就从姑娘这入手。”

朱康在外从不透露自己和郑向东的关系,怕郑向东干的那些坏事,招来的那些仇人把他也恨上。但在朱康心里对郑向东的能力很是认可,没点手段心计也爬不上那个位置,坐稳那个位置。

朱刚欣喜若狂,一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刘青青,朱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反正那种激动没法用话说,就是怎么都觉得不够劲,只想今个的太阳能早点落,明个的太阳能早点升。

朱刚走到堂屋门槛边,望向正当空的太阳,忍不住咒骂一句,“给老子早点下工,听到没!”

堂屋里,周浩杰正好奇地问:“大舅,门口那俩和你很熟?”要不侄子的酒席,还专门跑一趟来请。

朱康不耐地摇摇头,“哎,就是个想攀关系的,我和他提了一句有个侄女二十了还没结婚,他以为我看上了他家,想和他家结亲。听话也不听完,我跟他说了好几遍,我那个侄女喜欢长得俊的,别的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