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好吧，我们一步步来。”

虞既白不准备逼迫她，慢慢来吧。

见过从外面进来的王大哥和王族，她走向前去：“怎么样？”

王大哥拿下头顶的帽子，扫了扫帽子上的积雪：“这时候的房价好便宜嘞，我去找了这附件的商行，最贵的带花园的小楼也只要这个数。”王大哥用手势比了个四。

“四千？”

王大哥摇了摇头，“四百！”

哇，难怪阿宛她们不肯去看病，都能买四分之一个楼了。

这时候才发觉这老鸨也太坑了，60大洋，七分之一的楼。

她们这时候才清晰的意识到，民国的物价水平。

“要不是带不回去，我都想多买几套房投资了。”王大哥摇了摇头，暴富的机会就在眼前，可惜了。

“我们特意问了一下，莺花楼地方很偏僻，而且还有闹鬼的传闻，还能再降低一点。”

“我们准备让商行的老班帮我们买，免得那个老妖婆又来讹我们。”王族跟着解释道。

“有件事，你们一定不知道。这莺花楼的主人不是那个老鸨。”王族小声的凑过来给她们讲小道消息。

“嗯？”

“莺花楼的老板是个老头，他开了好几家妓院。莺花楼在这个老妖婆手里才十年不到，据说，只是据说，这个老妖婆以前也是□□，后来老了，就跟在那个老头手底下了。”

“你知道他开的其他妓院在哪吗？”

“班长，你别想了，这老头还不知道开了多少家呢，这个城市就莺花楼一家。”

“好吧，”虞既白的眸光中透着失望，“你们和商行谈的怎么样？”

“他们可以出面帮我们买，连楼里剩下的女孩子都可以一齐买下来，不过，他们要两成利。”

“400，两成就是8块，那还行。”燕絮随口换算了一下。

“燕絮姐姐，莺莺就是为了5块大洋把自己卖了的，这时候一户普通人家一年也就能攒个五两银子。”王族看着燕絮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发言，有点无奈。

“我错了我错了。”

“那什么时候能买下来呢？”

“商行说最快今天下午，最晚后天，如果我们资金到位的话。”

“nice!”燕絮举起大拇指，效率还挺高的嘛。

“幸好这次遇见的是王大哥，不然我们就算想做，也没钱。”虞既白有些感叹，真是运气好。

“看样子我们也要准备一些黄金这样的硬通货。”燕絮回想着上一个副本里的古董座钟，眼里冒着小星星。

“别想坏事！”虞既白弯起指节敲在了她的额头上，“别忘了规则一，盗窃要完蛋的。”

“我就是想想嘛。”燕絮捂着额头。

“哈哈哈。”几人笑作一团。

在昏暗的大厅里，眯着眼睛对针眼的老鸨，听到外面传来的笑声。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伸手摸到墙角的拐杖，一步一步往外挪，看见在庭院里笑得开心的几人。

老鸨把自己藏在昏暗的房间里，她远远的看着嬉戏打闹的年轻人。

老鸨撇了撇嘴，颤颤巍巍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长满皱纹的脸，眼底深处藏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静静的凝望了一会儿，她又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回了窗边的椅子上。

她拿出针线，抿了抿线头，抬手穿了半天都没穿进去。

“莺——”她张开想要叫莺莺，又想到自己把她卖了。

顿了顿。

伸手往抽屉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老花镜。

她抬手带起老花镜，又想去穿线。

颤抖的手穿了几次都没穿进去。

她心里没来由冒出一阵火，把面前的旧衣和针线一股脑的推到了地上。

她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都凝固了一会儿。

少顷，

老鸨正了正自己的帽子，又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旧衣服。

没留神，针扎进了指头里。

血珠从里面一颗一颗的冒出来。

她把手指头塞进了嘴巴里，愤愤的用力吸允。

吸的指头都发红了，她还是撅起嘴唇，用力的吮吸着。

直到门外的笑声散去，脚步声离开。

鞋子踏在破旧的楼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她如梦初醒。

放开了嘴巴里的手指，站起身，捡起地上的旧衣，针线。

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是不是老天在作对，水壶口对不准杯口，热水撒的到处都是，连桌上的衣服，自己的袖口都被沾湿了。

“嘭！”她把水壶摔在了地上。

热水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