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3)

夫妻一场,得他一场怀疑诘责。

听芸抬眼望着他,四年时光,这张脸与当初明觉寺桃花树下所见无甚差别,神情态度却令人厌恶。

上一世他负心背弃,听芸以为自己能淡然面对,然而她还不料,这样的罪名竟是他亲自加注在她身上。

她孟听芸一身清白端正,他就这样毫不顾惜的污蔑。

听芸闭了闭眼,暂且按下这泼天的委屈,话到嘴边还是哽咽了,“你不必,如此千回百转泼我脏水来平衡你那点自以为是的深情,你待我到底有几分真心也不必我一一分辨,由始至终你爱的只有你自己,还故作深情惹人作呕,你毫不犹豫说这样的脏话来侮辱我,薛文旭,你又可曾仔细分辨过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什么都想要,哪有这样的好事。”

若是可以,她真想三刀六个洞,剖开他心肠看看有多黑。

听芸的哽咽让他愧疚弥漫心头,他确实是气昏了头脑,才口不择言。

尽管想让听芸接受张柔兰,但这样抓她错处来当借口确实不妥。

不论听芸与晋王过去如何,她一身红衣嫁他的时候确实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段婚姻里,她都是顺着他的。

“阿芸,是我错了。”他歉疚地望着听芸,“是我口不择言,是我小人之心,阿芸,是我错了。”

他走上前来,想拉拉听芸的手。

听芸避开了。

他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一分感情能演成九分。

薛文旭被她冷淡的态度刺到了,“芸娘,你就这么不饶人吗?别院那位你不喜欢我不纳就是,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让她离开,不会在你眼前碍眼。”

他看向听芸平坦的腰腹,“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你我成婚四年,你这肚子至今没有动静,母亲为此跟我提了多回,孩子生下来反正养在你膝下,有什么不好?”

薛文旭张开双臂,冷冷地吩咐:“替我宽衣。”

听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

知他虚伪,却不知还如此下贱狠毒。

薛文旭见她不动,最后一点耐心也被磨没了,抓住她的手扣在自己腰上,强迫她为他宽衣解带。

听芸也恼火了,企图用力挣开他的手,却被紧紧扣住,薛文旭将头埋入她颈间,强行将她带到床榻上,动作粗鲁,丝毫不讲体面。

听芸狠狠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发了狠的咬,尖锐的犬齿刺破他的皮肤,上辈子的怨气,这辈子的屈辱,一并发泄出来,要将他咬死。

她是头一次生出想让一个人死的心情。

挣脱双手后,她十指穿进薛文旭发间,抓着他的头发往旁边拽。

薛文旭要动手掐她,听芸又咬住他的左手食指,一脚踹在他腿间。

薛文旭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不止一处疼痛,食指差点被咬断一节,他用右手甩了听芸一巴掌,什么都顾不得捂住腿间滚下床去。

外面听到动静,唤了一声:“夫人。”

孟听芸嫌恶地“呸”一声,将嘴里的脏血吐出去,唇上还带着血迹,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厉声呵斥:“不准进来。”

然后追下床去,用被子蒙在薛文旭的头上死死抱着。

她想弄死他。

大不了同归于尽。

窒息感笼罩在薛文旭面上,他喘不过气起来,不论是疼痛还是窒息都让他有一种面临死亡的感觉。

他不敢相信听芸真的想弄死他。

孟听芸将浑身力气压在薛文旭身上,用被子死死按住他的头,目光狰狞猩红,就在薛文旭用力蹬腿之际,碰倒旁边的烛台,火焰呲溜燎上帘帐,火势迅速蔓延,外面的丫鬟见状,冲开门进来。

眼前的场景让她们惊呆了。

孟听芸泪痕斑驳眼中带泪,发髻与衣裳都被扯坏了,嘴上一口血,正紧紧按着被子。

被子里不是别人,正是薛文旭,他奋力瞪着腿,努力挣出来想要拍打孟听芸。

而一旁是正在蔓延的火势。

有人去拉孟听芸,有人去扶薛文旭,有人灭火,还有人去外面叫人。

所幸火势不大,很快被控制住。

琥珀怜惜地将孟听芸扶到床上去。

薛文旭喘过气来,恼恨地要来打孟听芸,琥珀连忙挡着听芸面前。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敢杀了你。”她毫不避让地瞪着薛文旭,也不顾及屋内的下人。

癫狂的目光让薛文旭心头一颤,扬在半空的手晃了两下,终究没落下去,狠狠咒骂了一句:“疯女人。”便转身出去。

“今晚的事谁敢宣扬出去我就杀了谁。”

薛文旭的步伐在门口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离开。

晏童紧跟在后面,想问问他伤势如何,他分明看到自家爷手指都在流血。

“今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