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3)

也许是精神高度紧张,也或许是宁白秋这具身体的状态实在太差了。

要她形容就是好不容易女尊世界女人不用生孩子,来不了月事,但月事的疼痛却一直跟着宁白秋。

气得想要发笑。

终于在不知时间的状况下,睡了一夜一天,她才有了些力气。

*

再次醒来又是夜晚,宁白秋昏沉起身。

从闻修灼的视角看,就是久闭不开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在寒风夜中透了豆大光亮出来。

可屋子的光亮又如何是豆大呢?

闻修灼的凤眼虚起,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冷风吹得终于要不行了。

因为他看到漆黑的房门里,霜白显眼。

而那片霜白正端举着摇晃的烛火。

就像是一个雪人,拿着火把。

可这不是很荒唐吗?

“阿兄?”

少女的嗓音天真中带着点沙哑,听起来冷漠,却又很平静。

闻修灼这才清醒过来,这哪里是什么雪人,这是宁白秋。

宁白秋将手中的烛火向前一照,骇了一跳。

闻修灼的面色太难看了,别说惨白,都有点又青又红了。

其实自打推开门,她就见他背脊挺直的立在那里,像株雪松。

又像军训的学生,在站军姿。

不是不标准,而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挺直的背后的难捱。

宁白秋蹙眉:“阿兄一直站在这里?”

想了想,又靠近一点,伸出手:“冰疙瘩一样,看来是站得不久了。”

宁白秋刚从被子里出来,手掌温热,虽然是轻轻虚握在他的手背,闻修灼却仍旧感受到了热气。

即便对方触碰一下,很快就松开,可这温度却好像停在了闻修灼的手背。

他有一瞬的不知所措,却迅速将自己武装起来,收回手面无表情。

宁白秋起得匆忙,因为一直以来的习惯在。

就在醒后,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出来找吃的。

现在院中寒风透过单薄的里衣正吹在皮肤上,偏偏眼前的人是闻修灼,叫她不好只顾自己。

宁白秋:“阿兄进来坐坐吧。”

“大小姐就别戏弄奴了。”闻修灼说。

戏弄?

宁白秋有点不理解,但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目光执拗,又觉得自己都懂了。

天地良心,你有什么好值得戏弄的。

宁白秋也不多说,扯过闻修灼的手腕:“叫你进来,便就进来。我这门就这样开着,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闻修灼怕的从来不是这些。

他因为在寒风里站得久了,这才被宁白秋一拉就踉跄的跟了进去。

要是平常,就宁白秋这病恹恹的样子,即便是个女人,拉动闻修灼也困难得很。

屋内火炉正旺,暖洋洋的。

宁白秋披着外衫,发丝披落在肩上,眼底青黑淡淡,面色冷白。

因为身体单薄,当她伸出手烤火时,细长白皙的手指,倒是有几分鬼手的错觉。

其实很漂亮,可宁白秋就是诈尸复生之人,难免会让人觉得别扭。

“打我睡着,你就一直站在外面?”宁白秋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闻修灼。

其实也不难猜,这时候的男配还在受气可怜,颠沛流离的进度中。

再者说,就宁家这一家子,但凡有一个好东西,闻修灼最后也不会一个也不留的折磨。

这不是作孽吗?

都是爹娘生养,这样冷漠,可不就是上赶子造一个杀神出来吗?

“下次,无人理会你,你便来我的房里。旁的兴许没有,最起码会有个暖乎乎的落脚地。宅子里上上下下,总不会坏了我的院子。”宁白秋说着,伸手去倒茶。

可身体差的要命,烛台尚且小巧轻便,茶壶却重了些。

她一时不稳,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闻修灼冷眼看着,他想,这病秧子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自己又不知道这次从棺材里爬出来,下次什么时候就又进去了。

况且,一个家里会出两种人吗?

要不是她和那宁家二娘不对付,是不是他的下场就该是被打杀了。

即便此时宁白秋露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宁家上下难道不是看她眼色吗?

闻修灼怎么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多少知道些富贵人家,有些权势的门户都是什么样。

只要不死,奴才们都要看主人家眼色做事的。

“奴知道了。”可闻修灼什么也没说,反倒蹲下身子收拾宁白秋打碎的茶壶。

他在外面站得够久,身体僵硬,被暖火一烤僵硬的皮肤又痛又麻。

就连手指被碎片划破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