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害怕(1 / 2)

武皇万岁! 甭加慧 1101 字 5个月前

夏宝林听闻,叫得声音更大了些,满脸的急色,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见着御医进来,给她诊脉,便哭喊道: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你们一起害我!”

韦贵妃听闻,冷哼了一声,看着她说了一句:

“你可想好了,陛下可不像我一样心慈,别说你怀了身孕了,就是皇子生出来养了十多年,他杀起来也不会手软的。”

夏蔸被韦贵妃那样平静的语气震住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连哭都忘记了。

韦贵妃微微仰着下巴,反问道:

“你不信?……那你可以试一试。前些日子,你极为受宠,不同于寻常的时候,我曾派人调查过你,发现你并不是你阿耶亲生的女儿。”

不仅仅是夏蔸,就连武柔都听得心里“咯噔”了一声。

就听韦贵妃接着平缓地说:

“夏春秋原是买卖歌舞伎的商人,两年前,为了躲避东征高丽的造船劳役,花了大半家产四处活络,最终认了一个良籍姑娘做女儿,送进了宫女采选,便是你。

他以直系血亲三代中,同一时间,只有一人服劳役的律法,钻了空子,躲过了自己的劳役期。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顶多算是商人躲避劳役,往大了说,便是你们父女合起伙来欺君。”

夏蔸整个人都傻了,软软地跪倒在了软榻上,看着韦贵妃,眸子里闪着惊惧的光亮,胳膊明显在瑟瑟发抖。

韦贵妃垂了眉眼,很是不经意地说:

“后来你有了身孕,又被陛下冷落,秉着积德行善,可怜你和腹中胎儿的心思,我才没有往下追究,亦没有禀报陛下知道。

现在呢?‘武才人用催情香勾引太子?’”

韦贵妃悠地抬了眼睛,盯着夏蔸,冷漠地可怖,一字一句地说:

“本想放你一马,可你竟然不安分,在后宫之中兴风作浪?!”

夏蔸一下子便软了,又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从矮榻上爬了下来,跪在了武柔的旁边,对着韦贵妃哭着祈求道:

“娘娘……娘娘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这一次哭得真情实意,泪流满面,头上的冷汗和泪水几乎伙在了一起,甚为凄惨。

武柔在一旁,躬着的身子也渐渐地低得很了。

她也很害怕……

韦贵妃既然知道夏蔸的短处,但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发作。

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有可能知道,她和夏蔸之间的事情?

她知道多少呢?

武柔越想,越觉得害怕……自己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夏蔸现在说了实话,那她怎么办?

“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韦贵妃问。

夏蔸眼睛转了一下,说:

“那些香,是我进宫的时候带的,就是民间圆房用的普通香料,我阿耶……我义父怕我进宫,有可能会用得上,就给我备着了。

但是我没有用……真的没有用。是武才人好奇我得了陛下的宠幸,以为我有什么手段,非逼着我给她。我就将这香给她了。

我不甘心她逼我,又人微言轻的,所以才编造了谎话,想让太子妃对付武才人……”

武柔惊讶地扭过头看了夏蔸一眼,不由地在心里想:

这夏蔸也这是个人物,都被韦贵妃吓成这样了,还在编谎话?

还圆的回来?

也是,她要是和盘托出,岂不是自投罗网?

“武才人……你有何话说?”韦贵妃突然问。

武柔转过了神来,躬身行礼,咬死了不认,说:

“阿柔不曾逼迫过她,也不知道那香有问题,是她主动给我的。”

韦贵妃轻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端坐在矮榻上的她,身姿雍容,很是随意地问:

“那她为什么要害你?”

“阿柔也想不通……这一会儿,我也在心里一直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我都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足以让夏宝林忌惮,也没有做过让她记恨的事情。

所以我猜,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她想对付的是太子,而不是我。”

武柔神情平静,娓娓说道:

“太子殿下是跟陛下吵了一架,才让陛下疏远了她。所以她怀恨在心,骗我说那香是普通的香,送给我,实际上是想给太子殿下栽污名。”

夏蔸听了这个话,心中“咚咚”地跳,。因为武柔所说,全是她心中所想。

甚至她根本就没有指望太子和武柔真的做出些什么。

其实就是想在宫中的传言之上,添一把火而已。

只要这把火烧起来,足以对一个太子的声誉造成巨大的打击。

皇帝也会跟这个最宠爱的儿子,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