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考试了，爸要是没看见我…肯定是认为你包庇我出去玩儿，到时候免不了打上一顿，还扣工钱。”

顿了顿，姜晟咧开嘴笑的那叫一个阴险，循循善诱道：“咱俩一块出去，要是被爸爸发现了，气急攻心，肯定要先家法伺候我，到时候我再卖卖惨，你这顿打也不一定要挨了。”

“要是你不跟着出去，回头被发现了，少爷我就把这账记你的头上。”

“不仅挨打，还打两顿。”

“两顿！”姜晟还伸出手特意比了个大大的二在李七的面前。

“少爷，别说了我愿意。”李七捂着脸下定决心慷慨就义，屈服于小人…啊不，是少爷的威严之下。

“爽快人。”姜晟欣慰地拍拍李七的肩膀，由于不够高，甚至还踮起脚来做足了少爷范。而后十分优雅地退到一旁，弯腰，伸出手对着狗洞后说道:“请，你先。”

李七:“……”

我要不是人，那姜晟就是真的狗。

那狗洞着实小，尽管李七猫着腰，也是勉强能够同行。这才过到一半，看着眼前抱着鸡毛掸子的美貌妇人，他是一动不敢动。

偏生姜晟还在墙院里头给他屁股来上一脚，“快点呐，等下就被发现了。”

“…这还用等吗？”

得到夫人的示意，李七忙不失爬起来，闭闭眼，心里默念着:‘少爷，安息吧！’

不过半晌，哀嚎声响彻院里。待打到罗浮消气，两人一瘸一拐地回屋禁闭那又是后话了。

……

天已经黑透透的，炊烟袅袅，饭香四溢。姜枝用力嗅着百般烟火气，心中哀嚎，来到这个世界三天而已，人家穿书少爷书生，豪气干云。

他呢？他呢？三天饿九顿，好容易吃饱一餐，又得饿上个一天。

料想今日是没办法逃出去，江慢慢极其爽快地准备在这脏兮兮的屋子里头寻个好去处睡觉。

路上的行人几乎没了影儿，月亮含羞，半遮娇颜，千家万户也渐渐要安定下来，只有时不时蝉虫叫嚷几声，在细小的阁楼里响起。

也没有灯。这多可怕！姜枝几乎想也不想地拽住江慢慢。

“你干嘛？”

“我怕黑。”

姜枝不动声色地挠着手臂，硬是不让人走，万一等下她睡着了，这么多蚊子咬谁？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夜且安静的漫长，江慢慢几乎要靠着姜枝睡死过去。

“啪！”

江慢慢反射性清醒，脑袋还歪歪的，如珠的眼睛盯着姜枝一动不动。

“蚊子在咬你，我帮忙…”

“啪！啪啪啪！”江慢慢也甩了几巴掌过去。

“我看着了，你那也有。”

“嘿嘿。”两个人笑容仿佛刻治出来的般，一样的皮笑肉不笑的僵硬。

一道从外头传来的细微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慢慢，快出来。”

“刘婶儿。”

“诶。”刘婶子脸上的巴掌印子还没消干净，半张脸几乎肿胀地像揉成一团的废纸般。可眼睛还带着明亮柔软的笑意，“慢慢呐，我瞅着你爹这两天像是出了远门。”

“你找别的地方去呆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