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精致打扮，三十好几依旧风韵犹存，姿色也丝毫不输于其她十二位姑娘。

在生活艰辛的时代，三十几的女子很多都蓬头垢面略显苍老。

杨悦一眼便看出这就是迎春楼老鸨子，老鸨见上前的杨悦瞬间喜上眉梢，急切上前刚要伸手便要挽住杨悦胳膊，反应过来的唐诗雅一步跨前挡在中间。

老鸨只能尴尬的收回手，愁苦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道，那酥麻的声音让人骨子发软，就连围观的男性无论老少都是一阵痴呆。

“小相公可是要买下雨歌楼。”

美色确实赏心悦目让人心情愉悦，不过杨悦并没有色迷心窍，也在思量着这其中利弊，五万两银子对于一个迎春楼而言并不算贵，在这蓉城反而可以说十分便宜，而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为何会没人捡。

杨悦不相信自己会有如此运气捡到这样的馅饼，杨悦不解的问道。

“这好好的为何打算卖掉，怕是光这雨歌楼的房契就不止值五万两白银吧。”

“是……”

“是因为……”

老鸨脸色僵硬，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而且还有一大圈围观路人，老鸨只能对杨悦说道。

“小相公，可否到里面详谈。”

唐诗雅回头看着杨悦，对这种花柳之地她十分排斥，也十分看不起这些烟尘女子。

杨悦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老鸨便领着杨悦进了迎春楼，唐诗雅见自己主人都进去了，也只能无奈跺脚跟上。

门外十二位姑娘也一直跟在老鸨后面，一楼大堂靠边的一处位置，杨悦与老鸨面视而坐。

杨悦率先开口道：“说说原因吧。”

老鸨面露挣扎之色，最终叹息一声徐徐道来。

“因为……”

“因为…有姑娘得了…花柳病。”

唐诗雅踏踏连退几步，唯独只有杨悦毫无波澜，丝毫没有因为花柳病而害怕。

杨悦知道花柳之地有这病很正常，不然怎么叫花柳病呢，毕竟艾滋病这东西杨悦也在网上了解过，可以说春楼的大部分姑娘都有，只是这种病并不会立即体现出来，而且传播条件也十分苛刻，可也不至于落得一个低贱售卖啊。

杨悦接着道：“这也不至于让你们连迎春楼一起卖掉吧。”

老鸨见杨悦不像其他人那样一听花柳病就避而远之，原本紧张的心逐渐放松下来，也开始讲起其中原委。

原本雨歌迎春楼有二三十位姑娘，也是蓉城排的上号的迎春楼，更是拥有蓉城十大头牌之一的潘师师，每日来往客人也是滔滔不绝。

可就在半个月前一场变故改变了一切，一位客人来迎春楼寻花问柳走后，结果在第二日时突然传出得了花柳病死亡。

不出三日，整个蓉城都传着雨歌迎春楼姑娘都有花柳病，还说已经死了好几个人，死状更是惨不忍睹，全身红斑狼疮奇痒无比，一身皮肉都被抓烂了。

杨悦望着老鸨身后站立的十二位姑娘道：“其她姑娘呢？”

此时杨悦心中也嘀咕着，其她姑娘不会真的得了花柳病吧。

老鸨道：“别的姑娘都另寻出路了，她们都是好姑娘。”

杨悦误以为是被人赎身了，其实是去别的迎春楼了，一旦卖身春楼，就永远都无法离开，离开就只能等死。

妓女身份地位并不比奴隶高，奴隶只侍奉自己的主人，而妓女遇谁都是主人，所以不管是否出卖肉体，妓女都被骂作‘贱奴’。

这种身份让她们如何在外生存，就算恢复自由身也很难过上平静的生活。

杨悦又询问道：“你们有去那些得了花柳病的人家里确认吗？”

老鸨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本就是风尘女子，平日就不好出门，更不要说去探望，只会招来他人厌恶，只有这一寸天地能容下我们。”

老鸨说完，低着头，眼中没有开始的光彩，黯淡的神色也是对命运的默哀。

杨悦起身道：“我可以盘下这雨歌楼，明日午时我会带着银两前来。”

在老鸨强颜欢笑下送杨悦走出雨歌楼，外面围观群众早已散去。

街道上，唐诗雅不解问道：“主人真要买下那种地方吗？那里不干净。”

杨悦一路都在打量着街道两边商业，仅仅六里长的街道就有四家迎春楼，距离最近的两家相隔不过一里。

杨悦淡然一笑道：“那是我们发家致富最近的路，天下人都知道脏，可笑的是，还是有人不停的钻进去。”

“你可知，什么地方从来都不缺金主。”

唐诗雅如实回答道：“青楼。”

在男尊女卑的世界，男子的消费远超女子，早期青楼还是官家经营时，可是国库收入的主要来源，可见其敛财速度之恐怖。

“是啊，既然如此，为何我不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