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是真的寒冷。
姚馨月为了漂亮,只让她在白狐斗篷下穿了一身红色抹胸长裙。裙子的面料又软又轻薄,紧紧地裹住丰满白皙的胸脯,又在腰间恰到好处地收紧。
只要顾廷晞真的收她进了屋子,斗篷一脱,里面的风情势必让人无法拒绝。
可问题是,顾廷晞不要她呢?就这两层布,她势必会冻死在街头啊。想了想,硬着头皮凑到门口值守的护卫跟前,问道:“请问顾世子何时回府?”
那护卫眼睛都没瞅她一下,站的笔直笔直的,好似看不见、听不到一般。
她摸了摸鼻子,也罢,人家才不会给说呢。四处瞧了瞧,找了个稍微背风的地方蹲守起来。不消片刻,就觉得浑身冰凉。
一阵寒风嗖嗖吹过,更是浑身打了个哆嗦。
娘的!腿长在自己身上,就算找个客栈猫一晚上,姚馨月也不知道啊,大不了骂几句没用、废物罢了,还能比自己的命重要吗?
转身决定走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高大的骏马由远及近,男人披着一身黑色大氅,手执长鞭,在昏暗的夜色下更显的冷峻。他三两步走了过来,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
沈娇娘刚要说话,开口先打了个喷嚏。“那个,我......”
顾廷晞面色不虞:“有事?”
她见氛围不对,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今天是你的生辰,这个是我自己绣的,不贵重,但是我的一点心意。”
见对方没有动作,她有些尴尬:“那个,祝世子生辰快乐。”
顾廷晞深深地看着她,语气不明:“你在这等了许久,就为了给我送这个。”
她愣了一瞬:“那倒也没有,我......刚来不久。”
顾廷晞一副别说了我都懂的神情,接过荷包揣进怀里,霸道地握住她的手:“这么冰,还说刚来。”
说罢,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便拽着人上了马,往另一边走去。
她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肩膀紧挨着他健硕的胸脯,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好奇道:“你不回家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另一层意思,顾廷晞迟疑片刻,微微眯眼问道:“这就想进我顾府的门第?”
“呃......我......”
顾廷晞轻笑一声:“别急,若你伺候我高兴了,也不是不行。”
她彻底闭了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男人私底下竟然这么矫情,真是可怕。
顾廷晞带她去的是自己的私宅,也是一处精致的院落。里面伺候的人不多,但看起来个个精神,连女子也没有半点柔柔弱弱的模样。
顾廷晞随口问道:“方才骑马,你似乎也不怕,以前学过?”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表哥以前教我骑过马,不过是小时候了。”
顾廷晞眼神微眯:“表哥?跟你很熟吗?”
她本能地觉得这句话是个陷阱,迟疑道:“是很小的时候了,长大后就没有见过面了。”
这话不假,表哥两年前叛逃了,带着军情投奔了瓦剌,后来只是偶有信件,再也没有见过面。
顾廷晞没再深究,只是让人端来了热热的姜茶。扬了扬下巴,命令道:“喝完。”
姜茶极其浓郁,入口皆是辛辣。她被呛得咳了两声,擦拭间露出赤裸纤细的手臂。
顾廷晞眼睛微眯,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皱眉道:“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另一手脱下她身上的白狐斗篷,眼神顿时深邃起来。
美丽精致的五官,漆黑如云的长发,一身薄如蝉翼的红色长裙,露在外面的锁骨小巧又白皙,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顾廷晞的眼神越发暗沉,低声道:“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突然不会了,然后该怎么做,表姐没教啊......面色逐渐绯红,声音也本能的更加娇软:“世子......不喜欢吗?”
顾廷晞喉结微动,拽着她的手将人拉到跟前,声音却突然变得冰冷:“为什么接近我?”
这人可真多疑,突然变脸弄得她心头一紧,仿佛夫子考教前一般紧张。“嗯......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世子伸出援手,那时便觉得......世子是个很好的人。”
嗯,这么说应该没问题。
顾廷晞勾起嘴角,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呢?”
“......”
她拼命想了下两人少的可怜的交集,道:“世子长的好看,热心,善良,义气,总是在我陷入危难的时候出现,就好像,是我命中的守护神一般。”
虽然每次的危难都跟你脱不了干系,哼!
顾廷晞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带着一丝探究问道:“所以,你心悦于我?”
她连连点头点点头,眼中满是认真和坚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