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筱雅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尾巴,不是同一个专业,只是听闻过他很厉害,是个学霸。
真正的相识,是在校外的咖啡店,他周末会去那里打工。
是个聪明又纯朴上进的男孩子,吴筱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想。
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发现自己周末越来越爱往咖啡店跑的时,吴筱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彼时尾巴给她端上咖啡和她没有点的小甜点,有些羞涩地说:“送你的。”
真是个傻子,她从来不点甜品,就是因为不怎么爱吃也为了保持身材。
但那天的甜品,她很喜欢。
她知道尾巴的出生和来历,但她一点也不介意。
看着尾巴用自己的辛勤劳动一点一点往上爬,认真辛勤的人总是惹人喜欢的。
尽管自己家里富裕有余,但她十分喜欢尾巴送的礼物。
尽管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母都不看好,但她仍是相信着。
而尾巴也并没有让她失望,他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离开了学校并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没几年又升职加薪,已经凑够了首付。
他们的幸福触手可得。
在结婚前夕,她跟尾巴回到了山村里,为了祭拜他的父母,也为了两人共同想奉献社会的理想。
吴筱雅一点也不嫌弃这里的荒芜和落魄,反正十分敬佩男友想回乡奉献的赤诚之心。
明明在这个村里,他只是名孤儿,一名有志向有憧憬的忍受饥饿冷冻嫌弃的孤儿。
早亡的父母给他留下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屋后有条上山打猎的路。
但早些年村里打猎的多,野味早就零星可见了,到现在已经是完全不见踪迹。
当年少有接济的尾巴只能上山去找希望,无意中发现了出村的路,比那条远到他可能会饿死在半路的路近了不知多少。
于是尾巴毅然决然出去闯荡,成为了村里人口中的失踪人员。
吴筱雅就是喜欢上了这样的尾巴,这样凭靠自己在陌生城市谋得一份工作一份学历甚至一个小房子的尾巴。
“为什么都叫你尾巴啊?”女孩好奇地问。
尾巴不好意思挠挠头:“就,贱名好养活,村里都这样。”
“那我以后也叫你尾巴咯?”
“不行,你还是得喊我名字,这名儿叫了别人听了不得笑话我。”
“嘿嘿嘿,我就叫我就叫!尾巴尾巴尾巴!”
山村里响起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他们在白天四处游逛记录,又在夜里规划着怎么修建。
到底怎么了呢?
怎么会这样呢?
吴筱雅麻木且茫然地看着被抓进来的几个女孩子。
过去多久了?
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尾巴?尾巴好像死在她面前了。
她痛苦且麻木地活着、活着,不断尝试逃跑,不断尝试报仇,不断尝试自杀……
但没用,都没用,她身上的骨头都断过几遍,才二十好几的大好年华思想已经腐朽,皮肤已经发皱,身子已经佝偻。
好像她是有过孩子的,但孩子呢?
孩子在全村人的折磨下一次一次地未出生就死去,之后她也无法生育了。
死了好,死了好,省得跟她一样这么不幸。
有个长相畸形的女孩会一直来探望她,偷偷给她吃的。
“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被拐来的吗?”被锁在陶大房间的吴筱雅扒着窗户问。
女孩摇摇头:“他们叫我小怪物。”
“我娘是我爹的妹妹,生下我后,我娘就被打死了。”
但不等吴筱雅说什么,小怪物就被陶大打跑了,还连累自己也挨打。
小怪物每次来见自己身上都带着伤,从一开始还会和她聊天,到后面越来越沉默,身手也越来越灵敏。
直到又一波孩子被拐进来,彼时她多少有点自由,承担了各种家务,包括给她们送饭。
那些年龄稍大的女孩子很勇敢,很大胆,很厉害;那些弟弟妹妹也很懂事不乱叫。
她们假装委身于那群畜牲,极尽哄骗获得了一定的自由,还一直劝慰自己。
吴筱雅又看到了希望。
所以她说出了村里都不知道的那条出村路,给陶大这群人下了迷药,小怪物也来帮忙了。
真顺利啊。
可其他人追过来了。
为什么不拉我一把?为什么不拉我一把?
陶老娘绝望地摔倒在地看他们往外跑,自己被抓住了衣服。
为什么不帮我?
衣服再度撕裂,她在丧失生育能力被陶大带回去打杂后,再次体会到十年前的噩梦。
甚至比那时候更甚。
因为密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