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接过塞进嘴里，舒亦恒还特意给她倒了杯水，怕她噎到。

“的确是姐姐喜欢吃的，不过你怎么回来了？生子还有没有大碍？”

舒亦恒整理了一下衣摆，认真又执拗的盯着舒妤。

“姐姐，你是重生的对吗？”

马车有些颠簸，舒妤心下一惊，压低了音量。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也是啊。”

舒妤沉默下来，盯着舒亦恒，想起上世种种，眼眶不禁发热。

“可是，为什么你也会……”

舒亦恒看出舒妤的情绪不好，拉过她变得有些冰凉的手。

他帮舒妤耐心的搓着，传递给她温度。

“姐姐其实上辈子我死的很早，只不过一直被压着消息没有传回帝都，我死后放心的不下的就只有你，便一直在你身边。”

“看着姐姐一步一步的跌下泥潭，我想拉你，却触碰不到你。所以，我回来了，要跟姐姐并肩。”

舒妤觉得脑子嗡嗡的，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父亲一直都有派人照顾你，他就你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尊重你？你又怎么会落的死了我们都不知道？”

“是舒沐雪和宋纪厚，他们不想让我活着回去，他们也曾看过我的口风，知道我偏向你这边，怕生变故便杀了我，让人取代我。至于父亲派来照顾我的人，他们到底都不是忠诚的人，自然不会为我多说什么。”

他的上辈子并不比舒妤好多少，但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却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舒妤反握住他的手，心脏传来剧烈的疼痛。

冷汗从脸上一滴一滴滴落，舒亦恒慌了神，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汗，声音发抖。

“姐姐你怎么了？难受吗？我没事的，都过去了。”

晚兰听见动静，赶紧掀开帘子进来，看见舒妤的样子，连忙拿出药丸，让舒妤就着水喝了。

“小姐你怎么样了？不要激动，您还是有点先天不足，情绪不要变化那么大。”

舒妤缓了一会，轻声说；“我知道，晚兰，我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晚兰不放心的看着脸色还有些发白的舒妤，“小姐有事叫我。”

等晚兰出去，舒妤看向舒亦恒，才发现他眼眶都在发红，眼里有抑制不住的心疼。

“对不起，姐姐。”

舒妤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很小，却也很温柔。

“傻瓜，这个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但是这笔账他们一定要还。”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舒府，于是下了马车，直奔大厅去。

这辈子舒亦恒提前回来了，舒沐雪又因为自身事情一大堆，宋纪厚更没找到时间动手，才让舒亦恒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舒母看见舒亦恒回来了，赶紧上前，“怎么还亲自去见你姐姐了，你自己身体也没好，就这么舟车劳顿的。”

话虽然有责备的意思，但语气却只有心疼。

舒亦恒安慰似的笑了笑，“姐姐本就要跟我一同从江南回来，只不过因为这病才在路上耽搁好几天，我去接姐姐也是应该的。”

舒母叹了口气，这才看向舒妤，“身体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