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放开他的手，“我已派人，寻觅春夏秋冬四大天妖。古籍有载，失去妖丹的妖，喝了天妖的心头血会重新生出妖丹……就是不知道半妖会不会……罢了，你好自为之，日后莫再如此跳脱了。”

他起身离开座椅，经过江寒彻身边，“看着他些，莫让你师父乱来了。若他实在忍不住要饮血……”

“师祖放心，弟子清楚。”

纪溯之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纪卿言，若再让我知道你和你那一堆徒弟们鬼混！我能废你一次，就能废你第二次！”

他似乎极为生气，言毕，一拂袖子出了门。

纪卿言目瞪口呆，感情原主不举的事，是他这便宜老爹做的？

一堆徒弟又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就只有江寒彻这一个徒弟吗？

江寒彻恍若未闻地肃立一边，待门被关上，抬眸望向榻上之人。

纪卿言没梳头发，只穿着个松松垮垮的白袍。一头长长的墨发从肩头披散下来，在阳光下折射出微闪的金色，他垂下了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师父要吃天灵果吗？”江寒彻递了枚果子，伸手送到纪卿言身边。

他这个举动是相当大胆的，平日里，纪卿言只要有稍微不如意，哪怕是与他无关，只要这人心里不舒坦就会对着他狠狠凌辱。

只是想到五天前，纪卿言突然大变的性子……思来想去，终究是忍不住出手试探。

从前，一见纪卿言便是这人浓妆艳抹，打扮得比女人还女人的模样，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纪卿言不施粉黛的样子。

裹着被子的少年抬眸望向他，伸手，接过江寒彻手里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