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两个猴……这两位嫂子能做些什么菜呢，何宁也陷入了思考中。

她得知道秦家今天有些什么：“五嫂，今天于嫂子买了些什么新鲜的菜色回来？”

五嫂看了下：“这正好有只鸡，看着挺嫩的，还有太仆寺刚送来的羊腿肉，今天官员们不出意外家里吃的都是羊肉汤，早上还有好些个胡商在各高门大户前摆摊，应该是提前知道了今天他仆寺会挨家挨户来送羊肉。所以我就特别叫于嫂子在他们那里买了些葡萄干、白萝卜、干果等以便不时之需。”

何宁这下有谱了，也幸亏五嫂有心提早准备了一些食材，才不至于让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何宁转头问起霍达云燕：“你生长在草原上，羊肉一定没少见，也一定知道怎么料理羊肉吧，用羊肉做菜对你来说是不是比较容易下手？”

霍达云燕嗯了声：“羊肉是还行，那你的意思是要让我把一只羊腿肉都烤了给家里人吃吗，这饭桌上放得下这么大一只吗？”

何宁呵呵一声：“你搬上去，会先把婆婆吓死吧，搁在草原上，你是可以拿把刀一片片切下来配着酒喝，那是因为草原地方大，在这可不适合做这么粗犷的料理。我教你一个简单的办法，做一道又简单又能让家里人手一盘的简单羊肉料理，你听说过碎肉抓饭吗？”

霍达云燕茅塞顿开：“哦，我想起来了，我阿爸最爱吃这道菜，你是怎么……明白了，是你母亲以前做给他吃的吧，难怪他每次吃这个碎肉抓饭就一脸回忆的模样，母后都会甩开袖子一口都不动，还不许我吃，可那味道啊，真的很香。”

何宁指着羊腿肉道：“这道菜其实特别容易做，我们这正好有羊腿肉，你先切下点羊油脂，在锅子里转两圈，待冒香气，再用刀将羊肉切成大块，与大米、肉块、萝卜一起焖，待米饭熟后开盖，先将大块已经熟烂的肉捏碎，再配上葡萄干调个咸淡就可以了，样子好看，吃起来也味道异域，又简单还省事，我看着你做，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

霍达云燕卷起袖子跟着如烟到一边切肉，嘴里还问：“一道不够啊，以后我们一人两天，轮着来，如烟嫂子怕是以后进不了厨房了，你再多教我些菜呗。”

何宁敲了敲锅子：“你先不要好高骛远，做菜跟做学问是同一个道理，欲速则不达，你这个菜还没吃透端上桌子呢，脑子里就开始想做下一个菜了。换你要是大厨当然可以，可你今天还是个连学徒都不算的新手，这个菜对你来说已经是因材施教，用最少工序完成的一道菜了。你呢，就正好把太仆寺送来的羊肉好好摸透了，今天做碎肉，明天做白切，要做焖烧羊肉也简单，只需些香料，你什么时候要做了就嘱咐于嫂子去买，这一羊三吃怎么就不够你混日子了。等羊肉期过去，每个时节都会有不同的新鲜菜系，这烧菜讲究一通百通，当你能把手边的食材光看到，就能在脑子形成该做出的菜样，就算出师了。”

霍达云燕听话的不再问东问西，在如烟的指导下慢慢自己料理了起来。

这可把旁边一直听着干搓手的边小楼给紧张上了：“四嫂好歹还是个草原之女，我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你不是最爱吃包子吗，包子包一切这个道理知道吗？”何宁拿出团已经发好的面团。

“这么圆润，我就怎么都弄不好，老是粘的一手，上次也是直接耍下一沓盘子，以后如烟就让我离面团远点，还不许我靠近厨房半步了。”

边小楼越说越小声，你别说她看到面团怕了，面团看见她估计也要长脚跑了。

“我看着你团面粉，现在我只教你一件事，做菜什么等你团完这团面粉才可以开始，告诉你，不要跑，今天吃不到你包出来的包子，我就陪着你做到天亮。”

这么狠，如烟与霍达云燕对看一眼，也是，治边小楼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格就得把她按死在厨房，谁来领都没用。

何宁拿出一个盆：“先弄个小点的，倒面粉，用勺子精确些，不要直接倒，不然你就不知道将来如何调节水份多少。”

差一点又要变白面人，如烟想起第一次教边小楼做面点，只是倒个面粉而已，她那一倒就漫起白色风沙，那是硬生生碗也倒了，两个人呛了一嘴面粉，脸上脖子上洗了两遍澡还能在自己皮肤上看到些白点子。

何宁这办法好，用勺子就解决了边小楼狂倒面粉的问题，算是开门红吧。

“热水倒一小碗，哎，停下，不是让你全倒进去，你先沿着边缘倒一口，用筷子调，把粉变成条絮状，沿着一个圈倒一会，调一下，最后把面粉都像赶小鸡一样赶到一块。”

边小楼第一次成功把面粉变成了絮状，高兴得不行，玩得不亦乐乎。

“注意，你抖一抖，看到哪里有没结絮的地方先不要管，不能再加水了，太湿会揉不成一块，你以前就是一股脑倒很多水吧。”

边小楼嗯了声：“以前见着哪干就加，然后太湿再加面粉，最后要么就变成一个湿哒哒大球，要么就是一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