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尧姬疑惑地歪歪脑袋道，“菲菲说她喜欢和你在你们人类的床|上打架的。”

“她不肯和我结婚，不结婚没法儿生小孩，”季盈生把尧姬放下来，“我也不想要我的孩子再像我一样，成为一个非婚生子。”

“那你好废哦，菲菲都不肯跟你生小孩，”尧姬抬手，摁在季盈生的腰腹部，感受一阵，生气说，“而且你身上怎么又空了？是小季掏走的吗？”

季盈生眼神晦暗：“这是开启夜谈的代价。”

只要有他在，季乾毫无例外会让他来付这个代价。

“小季好过分哦，”尧姬鼓鼓腮帮子，嘟囔道，“要把你填满，妈妈会很痛哎。”

说完，尧姬闭上眼，整个人开始发光。

从周身微弱的荧光，到类似白炽灯的光芒，再到刺眼的强光。

伴随着强光而来的，是逐渐升温的炙热。

“卧槽！你妈要炸了吗？”李安菲吓了一跳，赶紧用湿漉漉的外套裹住女孩，发现外套上的水分迅速被蒸腾成滚烫的水蒸气，紧接着燃烧起来。

“啊啊啊她燃起来了！”

季盈生被尧姬拥抱着，却像浑然感觉不到烫一样，淡定地说了一声：“没事，姐姐。”

“水生，带姐姐到水里待着。”

“吧唧！”水生忽然变大，将李安菲整个裹起来，变成大球弹进水里。

·

李安菲觉得世界真奇妙。

在24小时之前，她还只是个纵横情场、片叶不沾身的普通海王。

24小时之后，她就已经经历了言灵师聚会、豪门犬夜叉大戏、盗梦空间、被室友求婚，然后与美人鱼肉|搏，现在更看到了美人鱼自燃。

李安菲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等她再被水生送上岸，尧姬已经奄奄一息。

小女孩化作原形，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绝美女人。

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汩汩的血从她腹腔喷涌出来，染红了浅绿色如丝绸般的长发。

李安菲上岸，季盈生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低头，薄唇轻启：“止痛。”

女人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止血。”

女人的鲜血不再源源流出。

“愈合。”“结痂。”“脱落。”

结束时，季盈生满头密密麻麻的虚汗，气喘吁吁。

李安菲静静地注视着一切，开口问：“你母亲她，把肾换给你了？”

季盈生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答案不言自喻。

长发女人面容精致，身姿成熟，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雕刻或一副彩画那么神圣。人却一倒头扑到李安菲怀里，还是那副撒娇的德性：“痛痛，要美人贴贴才能好。”

“好，贴贴。”李安菲胳膊收紧，将尧姬紧紧埋在胸上。

刚缺了个肾，尧姬闷太紧有点喘不上气，虚弱地说：“好儿媳妇，你别嫌弃小季，他能给你生崽崽的。”

“还有这种好事？”李安菲眼前一亮，将骐骥的目光投到季盈生身上。

如果季盈生能给她生个娃……

季盈生灵力耗费太多，瘫在地上，也虚得不行，勉强说：“你别听她瞎说。”

“哐！哐！哐！”

第二层夜谈世界的钟声敲响，世界开始收缩。

夜谈要结束了，尧姬最后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对李安菲说：“谢谢美人，贴贴很开心。”

李安菲只觉得怀里一空，天旋地转，她和季盈生回到了第二层世界。

月亮的绿光退却，这里是一开始，言灵师集会的地方。

绿光结束那一刻，所有人都被传送到了宴会厅，祭祀的仪式布景已经摆好。

言灵师们面带喜色，互相交流着，议论纷纷——

“果然，这次夜谈来对了，我的式神直接升了一个阶。”

“哈哈，我早说季氏的夜谈是东亚地区最能耐的，十年口碑，不枉费老子花八百万买的入场门券。”

“等这次仪式过后，我的灵就有能力接上十几万的除恶单子了。”

季盈生还站不太稳，李安菲浑身都是力气，扶着他的腰把他挪到人群边缘，一路就听着言灵师们的闲话，咋舌不已。

李安菲凑到季盈生耳边悄悄问：“你们家办这玩意儿原来不光是为了搞玄学啊？”

“言灵师的钱也是钱。”季盈生说，“而且大多数言灵师都是家族世袭，家境殷实，又乐意掏钱。办一次夜谈的收支净利润，能赶上季氏集团珠三角地区一个月的产值。”

“真不愧是资本家。”李安菲掐指一算，在场少说200人，算一个人八百万，总共相当于是拿季盈生一个肾换了16亿。这还没有提夜谈给季氏带来的附加名誉。

肾？李安菲戳戳季盈生：“你妈把肾换给你了，那她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