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女装(1 / 3)

难得工作日休假,悍马的租期满打满算还剩三天,李安菲从徐涧的律所出来,给宋啾啾打了个电话,然后顺着离湖绕了一圈,把车拐进了离湖边的一家温泉会所。

离湖原本就是海市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一片湖景地,附近除了省委直属的干休所就是上世纪的老钱别墅,里头住的人非富即贵。

宋啾啾是宋氏集团的千金,上面还顶着个事业有成的能干亲哥宋喳喳。有她哥在,宋啾啾偶尔做点理财倒卖点房产,其他时候是吃喝玩乐不愁。

挥挥手办了八千的会员卡,李安菲舒坦地坐进被翠竹环绕的幽静小池里,伸踏实了胳膊腿,起来又被人擦干水披上一身浴袍引着进了不远处的竹林小室中。

安宁清雅的环境,适宜的温湿度,袅袅上浮的熏香,一盏工夫茶……正对着一片望向竹林的全景檐廊,她趴下深呼了一口气,跟宋啾啾一起享受帅哥按摩。

“这个事是真有点棘手,我也拿不定主意,要想摸清楚胡酉山背后那些框框绕绕,除非你去找我大哥……”

做完masaji,转场到汗蒸房里,宋啾啾从前往后捋了捋散碎的头发,端起一杯冰橙汁一饮而尽。

“那算了,”李安菲用湿毛巾盖脸躺着,闷着声说,“还不如我再想想办法去逗逗徐涧……”

宋啾啾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子好奇,于是揪了李安菲脸上的毛巾故意凑上去,一脸狡黠地问:“哎,说起来,当初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那会儿我在国外都只听你俩分手,没仔细问个全乎。”

“谁?我和徐涧?”

“当然是你跟我哥啦!”宋啾啾八卦地用手拐子怼了怼李安菲,一脸兴奋地说,“他在遇到你之前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那叫一个出淤泥而不染,28岁了都还守身如玉,响当当的老处男一个!连我妈都怀疑我哥是不是那方面有点什么隐疾,催婚催到后面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戳着我哥痛处……”

“那又怎么样?人后来不也已经结婚了吗?”李安菲不以为意道。

她不想去求宋啾啾他哥宋喳喳办事,主要也是出于跟已婚男避嫌的原因。

“是结了……”宋啾啾顿了顿说,“可我哥不也是为了护着我才选择去联姻的嘛?看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貌合神离,你想想徐素欣给他戴了多少绿帽子?圈子里都传遍了。要不是那会儿宋氏出了点危机,我哥强撑着忍她,被派出去联姻的指不定就是我了。 ”

“嗯……大鹰是个好哥哥,却不是个好男友。”李安菲哼了一声,热得发汗,推门出去喝冰饮。

宋啾啾追了出来:“所以我才想知道你俩到底怎么分手的呀?就我哥那老干部脾气,除了人唠叨了点,商场上心黑了点之外,他是干出点什么事了才让你这么唯恐避之不及?”

噔。

李安菲抿了一口果汁,将玻璃杯放到茶几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一旁穿浅粉色日式制服的员工察言观色,鞠躬说:“女士我们先出去了,有什么事请随时摁铃,我们就在门外等候。”

“嗯。”

李安菲微微颔首,目送服务生出去,一旁的宋啾啾已然正襟危坐。

空调风23度,舒适地吹拂着,李安菲找了个舒服的竹榻躺下,手臂撑着矮平的实木茶几,从果盘里戳了块草莓吃。

咽下草莓,她缓缓说:“宋大鹰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小侄子,是徐素欣在我和他谈恋爱期间怀上的。”

“什么?”宋喳喳瞪大了眼睛,拍桌俯到茶几上,逼近了问,“你是说我哥他出轨……”

“没,”李安菲摇了摇头说,“是徐素欣拿他精子擅自做的试管。”

好大的一个瓜。

“可是这件事他根本就是瞒着你做的吧?不管捐|精还是上|床,空口白话,你怎么能保证他……”宋啾啾欲言又止。

“这点我还是信得过他的,”李安菲打断她说,“再说凭徐素欣的身份,大鹰也算计不到人家头上。”

宋喳喳是宋啾啾的大哥,也是李安菲的第二任。

某一次宋啾啾攒了局半夜喝醉酒,李安菲一路把宋啾啾送回家,正巧跟来接妹妹的宋家大哥打了个照面,俩人就此机缘巧合认识,后来慢慢在一起。

至于李安菲给宋喳喳取的外号“大鹰”,顾名思义,鹰就是很大的鸟,但叫宋大|鸟未免有些太不礼貌,于是在某位宋家唠叨鬼的据理力争之下,李安菲还是把宋喳喳叫作了大鹰。

再说到宋大鹰生孩子的事——

李安菲很早就做了晚婚晚育乃至不婚不育的打算。

那年她23岁刚出社会没攒多少存款,宁肯掏空积蓄都要花两万块钱去冻卵,在此之后还得每年交三千块的保存费,这些都已经说明了她的决心。

宋家情况就这样,家里有皇位等着继承,李安菲不生,宋家迟早逼着宋大鹰去找别人来生,更何况那会儿宋大鹰刚刚接手家族企业又遭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