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汐闻言笑了笑。
“他具体有什么优点,什么聪明肯干这些,本宫就不说了。本宫想说的是,其他与小白子同期进宫的人,他们身上都多了一种缺点。”
离逸云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
“那你说说看。”
心道:朕还就真不信你能把一个太监说出花来!
离月汐说道:“你可知道,与他同期进宫的那些太监,无一例外,都是行贿进来的,而小白子,却是没有。”
这话还真就说到了离逸云的点子上。
如果方才离月汐说此人勇敢过人,那离逸云只会觉得,具备这样特点的人,宫中比比皆是。
若是她说小白子身为太监却有修为,那只会招致离逸云的反感,让她觉得这太监违背宫中规矩,反倒该杀。
结果她偏偏说了此人绝不行贿。
这种人正是离逸云所需要的。
她执掌大离江山,自然希望朝中清廉,绝不能藏污纳垢,
如今听离月汐这么一说,对这小白子,竟然还真的有一丝敬佩。
只见她点了点头。
“行,朕就信你一次。”
不过,离月汐忽然觉得不适应了。
自打生下来,这妹妹就经常与自己争这争那,两人往往是见面就吵,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架。
如今怎么就这么好说话了?
她不禁有些疑惑。
“离逸云,你没病吧?该不会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还是说被夺舍了?”
听到脏东西三个字,离逸云的表情明显变了变,但声音却是依旧清冷。
“朕只是累了,不愿意再起无谓的争斗。如今大离正值多事之秋,皇族唯有你我二人,罢了。”
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身,作势就要朝门外走。
望着离逸云离开的背影,离月汐忽然觉得她身影单薄,很是落寞。
“蠢货,你要真那么累,不做这皇帝不就结了?”
这话似乎触及到了离逸云的雷点。
只见她站定脚步,猛地回头,面色中是无尽的冷意。
“说的轻巧!朕不做这皇帝,那你来做如何!”
离月汐连忙摇头:“别别别,与其把我绑在那张椅子上,如同被观赏一般对着那群老逼登,我估计能少活好几十年。如今这样自由自在的多好。”
离逸云听了这话,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所以你就在这禁幽苑逍遥自在一辈子!爱怎么样怎么样,少说点风凉话就行!”
离月汐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之前你既然已经用咱们皇族的秘法生下了三个孩子,选出一个继位就是,就像母后当年那样,然后你早些抽身出来,不好么?”
离逸云听了这话,无奈地摇摇头。
“那你觉得母后当年那么做,你我二人都快乐吗?瞧瞧我现在的样子,每天疲惫不堪,我又有何资格,将大离这样的重担,落在几个尚且年幼的孩子身上!”
说这话时,离逸云并没有用‘朕’来自称。
此时的她,心中只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能为孩子们遮风挡雨的母亲。
以及,一个心灵脆弱的女孩子。
离月汐听完,不由得也为离逸云惋惜。
是了,她说的一点都不错。
只是她心中仍然有疑问。
“可是,宫中这几年一直都有风声,说你简政放权,批阅折子也少了很多,大量的时间都花在自己练功上。这好像和你说的,为了大离鞠躬尽瘁并不符合吧?”
“离月汐!你是在指责朕么!”
离逸云听了这话,心情真是糟到了极点,眼神再次凌厉了起来。
离月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见她不说话,离逸云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
“朕在问你话!你是在指责朕么!你是在说,朕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只考虑了自己,是也不是!”
面对离逸云这般咆哮,离月汐也火大了起来。
“是又怎样!之前我听夏侯苓说,宫中出了那么大的命案,你连动都不动,就杵在你那养心殿上练功。即便你修为再高,又有何用!”
离逸云听了这话,当即喝道。
“你懂什么!”
“朕现在就告诉你,练功有什么用!”
“母后在位时,满朝文武就已经有分化的迹象,如今大离江山,那群老逼登甚至公然站队!”
“先不说那平南将军王拓,愈发无礼,目无尊长!与此同时,太师张延元也一直在背地里搞着小动作!”
“朕明确告诉你,若是朕是个修为一般的普通人,早就被这群狼子野心的老逼登变成了炉...鼎!!”
“就连大离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