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穿西装的男女,站在外面。
听到门开的声音,视线全部移动到她的身上。
他们好几个眉眼处像极了沈建华。
“你们是?”
“你说呢?”
他们那挑眉的模样,就差把沈建华私生子几个字挂在脸上了。
一时间,沈安然不知道,该同情沈立堂,还是该同情……深爱沈建华却病逝的原配。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沈安然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跑出了沈氏。
去局子里,没能见到沈立堂,倒是从刘队嘴里得知,沈立堂昔日的恶行。
换句话说,沈立堂要想出来,也得几年后了。
沈安然站在马路边,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子和人群,心仿佛跌到了谷底,有些尖锐的刺痛。
沈家是跟顾成渊做生意后,就开始出事的。
一档接着一档。
虽然沈家的人,她不该多管,但顾成渊这种雷霆手段,确实吓到了她。
当天晚上,她在沙发上坐到了凌晨也没休息。
顾成渊从监控里看到,本想冷落沈安然一晚,却还是丢下工作,赶去见了人。
钥匙拧开房门,沈安然本能地站了起来。
“等我?”
顾成渊走到她跟前,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真在等我?”
沈安然抓住伸向脸颊的手,微微抬眸,“顾成渊,沈立堂那事,是你安排的?”
“为了一个外人,质问我?”
沈安然看着顾成渊淡漠冷酷的眼神,垂着的手指紧握,“我只是想知道实情。”
“哼,实情?沈安然,你骨子里认为我是天生的坏种,所以即便沈立堂这样的人进去了,你也还是会怀疑我背后算计?”
顾成渊早有预料。
将另外一只手里的公文包,砸到了桌上,“这里面全部是沈立堂犯的事,你可以看看,他该不该去坐牢。”
沈安然沉默。
她也没看那些文件。
她是了解沈立堂这个人的,多嘴问,只是想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
毕竟,让沈立堂和顾成渊合作的是她,如今沈立堂坐了牢,无异于告诉青城所有的上层名流。
这一切,跟她脱不了关系。
“我知道了。”她不明白顾成渊为何要做得这么绝,在这个节骨眼,搭上自己的名声,那就太可笑了。
沈安然留下这几个字,转身就进了卧室,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她有些绝望。
她原本就该猜到二爷会是什么人,可真当揭开真面目的那一天,她还是会发抖。
这就是不同等级面临的困难。
商场无硝烟,却足以斗得天昏地暗,头破血流。
于她这个普通人而言,是极致的打击。
当晚,顾成渊没碰她,抽完一支烟,就躺下了。
背过身的两人,中间有一条鸿沟。
长长的,不时有凉风透进来……
翌日,清早。
沈安然醒时,已经九点半了。
青城最热新闻。
沈立堂获罪被抓,沈司年等人,继承沈氏。
顾沈合作项目稳定,
但沈安然借二爷之手,获得沈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沈安然猜中,丢掉手机,无暇顾及。
她跟顾成渊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早就被捆绑在一起。
她既享受了顾成渊的庇护,自然不在乎后果。
低头,凝视着左脚上那条黄金脚链。
沈安然想,到底,还是被囚住了。
下午两点。
顾成渊带着钻戒来了公寓,抓起沈安然的手,就把钻戒往手指上戴。
“顾成渊,你答应过我,一年后才结婚的。”
沈安然有些烦躁,把手缩回,钻戒掉落在地毯上。
顾成渊的眼神忽的暗沉似夜。
他扫向地毯上那发亮的钻戒,冷眼,瞪向站在那里的保镖凌墨。
“看来她并不喜欢你买来的钻戒款式!”
砰。
保镖凌墨小腿正中一枪,疼地单膝跪地。
沈安然看到血渍从凌墨的西裤上淌下,神色惶惶地翻身下地。
“顾成渊,我戴,求你别伤人。”
沈安然着急地捡起地毯上的钻戒,戴到中指上,语无伦次地展示,“我戴上了,你看,戴上了。”
顾成渊目光扫向门口的保镖,然后保镖进来,将凌墨送去救治。
“记住了,永远不许取下来,否则,下一次,你这手指,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因为太过害怕,沈安然的身体都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