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坟头上扭秧歌(1 / 2)

楚天骄到了州牧府,衙役说孙谨言病了,没有来官衙。

病了?

楚天骄猜孙谨言一定是肉疼那些被抢的财物,受打击过重,不想理事。

她决定好心的去探病。

孙府离州牧府不过一条街,中间也没有什么店铺,探病总要买点伴手礼吧?

楚天骄看到路边有个油炸糖饼的摊子,买了两块糖饼,让老板打包拎在手上,就去了孙府叫门。

孙府闭门谢客。

可一扇大门如何能拦得住楚天骄?

门房又不敢打她,看着她带着几名亲卫大摇大摆的闯入,只能飞奔去报讯。

孙谨言确实病了。

但也不是什么大病,也就是郁结于心,胸闷气短,没有精神而已。

他原本就想借着生病,躲着楚天骄。

听到下人来报,说楚天骄带着人闯入了府中。

孙谨言心中郁气更甚,想说不见,但又怕楚天骄那莽夫性子,搞不好会冲到他后院来看他,那岂不是大家更尴尬?

孙谨言只得换了件方便见客的素色长袍,病恹恹的由下人搀扶着,去了前厅接待楚天骄。

楚天骄在前厅喝了一杯茶,正等得不耐烦时,看见孙谨言来了,起身迎了上去。

“孙大人,这才一日不见,何以就病了呢?看看,这脸色…

这脸色不错啊!

瞧瞧,孙大人你可比我看着更脸色红润。

哎呀,怎么比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似乎还胖了些?

这是肿了吗?

孙大人这到底是什么病?”

确实,孙谨言天天在荥阳养尊处优,就算有点郁结,脸色也比楚天骄这个风里来雨里去,辛苦劳累了大半个月的人好得多。

何况楚天骄刚发完高热,虽然吃了秦本拙开的药,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还是在咳嗽,有些头重脚轻的。

只不过因为天晴了,又得知凤癸和陈连邓勇等人劫了孙家财物,人逢喜事精神爽,才看着精神些。

孙谨言觉得楚天骄在讽刺他装病,心中暗骂:“神特么的肿了,你全家才肿了!”

他看了眼楚天骄苍白的脸色,有些心虚,只得一本正经的行礼问道:

“楚大人,不知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楚天骄转身从茶几上拿起她带来的油炸糖饼,往孙谨言手上一塞道:“听闻孙大人抱恙,特来探病。

咯,我猜着孙大人肯定是为了昨日得知孙夫人被劫一事,心里苦,这才专程去买了好吃的糖饼,来送与孙大人。

孙大人尝尝,这人啊,心里苦,就要多吃点甜的,冲淡冲淡。”

孙谨言看了眼手里的糖饼,光闻味道,他就知道这是在他府外巷子里买的,三文钱两个。

他嫌弃的将糖饼,递给了一起进来的下人。

楚天骄的话,也十分的扎心,他再看楚天骄眉梢上扬,觉得楚天骄是在幸灾乐祸。

“下官还是首次见人来探病,送糖饼的。

楚大人还真是出手大方,想法清奇啊!”

楚天骄双手一摊,一副没钱的模样,解释道:“孙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的钱,都用来买粮赈济灾民了,囊中羞涩,囊中羞涩啊!”

她坐回了椅子上,脚尖情不自禁的在长袍下轻点着,脸上的笑意就如屋外刚刚放晴的天空,阳光灿烂。

楚天骄一点没觉得自己跑人家坟头上扭秧歌,有什么不对。

她一边哭着穷,一边还在心里琢磨着孙谨言的那些古董字画,该如何变现成钱。

“钱大人…哦,错了,错了,一说到没钱,我这嘴就秃噜皮了,看谁都像姓钱。

孙大人,探病的事说完了,咱是不是该说说安置濮阳百姓的事了?”

孙谨言昨晚一直在心疼他的家产,哪有空想安置濮阳灾民的事。

本以为装病能蒙混过去,没想到楚天骄竟然追家里来问了。

他没好气的说:“楚大人,濮阳是我豫州的濮阳,不是甘州的濮阳,楚大人的手是否伸得太长了一点?”

这话就说得楚天骄不高兴了。

她脸上的笑容收敛,盯着孙谨言质问:“朝廷令我到豫州协助抗洪,在濮阳泄洪是我同意的。

我曾向濮阳百姓承诺,一定会安置好他们,再离开豫州。

若是孙大人你勤政爱民,我自然放心离开,将濮阳百姓交给你。

可你看看你自己,大灾时,不作为,光想着转移自家家产。

家产被劫了,又因为家事,装病不理公务,弃龙门山上一万多濮阳百姓于不顾。

正因豫州有你这样的地方官,我才不得不管。

无论豫州百姓还是甘州百姓,都是我离国的百姓。”

孙谨言也是五十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