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臭臭。”

苗素琴：“姥爷不拉臭臭就让他别出来。”

“嗒嗒嗒嗒——”

纤纤又跑到了卫生间门口：“姥爷，姥姥说你不拉臭臭就不让伱出来。”

“……”

张宇之一阵沉默，然后无奈地说，“纤纤别听姥姥的。她那是迷信。”

“嗒嗒嗒嗒——”

纤纤又跑去找苗素琴：“姥姥，姥爷说你是迷信。迷信是什么呀？”

苗素琴双眉倒竖，就去找张宇之了：“老张你对着孩子瞎说什么呢你？咱们就是走个样子图个吉利，你跟孩子说什么迷信不迷信的？小孩子懂什么？”

“……”

张宇之，“那你别强人所难啊。”

苗素琴无语：“我跟孩子开开玩笑你也信？你去够了没有？去够了赶紧洗手出来。”

“……哦。”

张宇之似乎觉得在女儿女婿和外孙女面前丢脸了，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没有出来。苗素琴也不等他，训完了张宇之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张宇之磨蹭了一阵开了门，然后就见纤纤冲进了卫生间。再然后张宇之就被纤纤拽住了，不让出卫生间。

“姥爷你还没拉臭臭呢。”

“我拉了啊，已经冲走了。”

“没有！我没有听到冲水的声音！”

“……”

“姥爷你骗人，你不是好孩子！”

“好，好，姥爷错了。姥爷以后一定不说谎话了。姥爷给你道歉，咱们一起出去，去看谦谦怎么样？”

“不要！姥爷要拉了臭臭再去看！不然对谦谦不好！”

张宇之：“……”

路安之和张素馨在外面把张宇之和纤纤的对话全部都听在了耳朵里。张素馨连忙拉着路安之跑到了卧室，然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她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不过纤纤确实对谦谦挺上心的，这么为谦谦考虑——虽然这考虑的方向有些不太对。

张宇之最终还是从卫生间里逃出来了。他来看过了谦谦，逗弄了一阵床上还只会躺着的小家伙，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那标志性的姨母笑。

路安之注意到张宇之在看谦谦的时候，同样也把食指伸出来，让谦谦握着。

好像所有人都喜欢这样子，把食指冲孩子伸过去，然后看孩子条件反射，把手指握住。

不只是手指，脚趾也会这样。听说再大一些，脚趾的这种反应就会消失。但现在当有人把指头伸过去，小小的婴儿还是会把短短的脚趾弯曲，尽量贴住人的指头。

逗谦谦玩了一会儿以后，晚饭就做好了。众人出去坐在一起吃晚饭，张宇之难免提到了之前去卫生间的话题，跟苗素琴据理力争起来。

“我就说你平时要注意一点，你偏不注意。现在好了，纤纤可是跟你学上了，都会迷信了！”

苗素琴问：“纤纤怎么会迷信了？”

张宇之：“刚刚她都拦我在卫生间里拉屎，不让我出来了！”

纤纤听到张宇之的说法，立刻表达不满：“是拉臭臭，不是拉屎！”

“好好好，拉臭臭。”

张宇之连忙改口，和苗素琴说，“她还说不拉……拉臭臭就对谦谦不好。哪有这么一丁点大的小孩子就这样的？”

“行行行，我错了行了吧。”

苗素琴跟张宇之说完，就去纠正纤纤，“纤纤，姥姥之前是开玩笑的，是让你跟姥爷玩呢。你别信那个，不拉臭臭没事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

纤纤点了点头，那小模样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可惜。

张宇之精准地把纤纤此刻的表情捕捉到了，说：“所以你以后要注意，别乱教孩子。这一回也就罢了，我就怕咱们要是不纠正，我以后想见谦谦，每回都还得过纤纤这一关，被纤纤赶去卫生间呢。”

“噗嗤……”

这下连苗素琴都忍不住笑了。

张宇之：“……”

然后苗素琴突然话头一转，说：“你别光说我，你也得注意。看看你平时有多宠纤纤。”

张宇之：“我宠自己外孙女有问题吗？”

苗素琴：“没问题是没问题，但你也不能宠得那么过分啊！那是溺爱好吧！纤纤还好，她从小是素馨带着，生活习惯保持得很不错，也很听话懂事，这谦谦让你从小接触，你要是那么溺爱，那以后不得养成个混世魔王？”

张宇之气道：“你瞎说什么呢？怎么就混世魔王了？”

苗素琴说：“我就让你注意一下你哪这么多话？看看那个谁家的孩子，就那个谁来着，在家里无法无天的，你想让谦谦以后成那个样子？”

张宇之只好偃旗息鼓：“好好好，我以后注意行了吧。”

苗素琴：“什么叫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