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梦境也变得尤为奇怪,梦中的女子手持一串火红的炮仗,回头笑语晏晏地问他道:“放不放炮仗,炸得鸡飞狗跳的那种。”
言星洲都没来得及回答,噼里啪啦的火光就炸得他眼前发花。
烟雾朦胧之间,仿若看到一张绝美的脸蛋,带着些许不怀好意的笑。
啧,整得和个女鬼似的。
还不如做个做旖旎之梦呢。
言星洲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心底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期盼能与梦境中的女子再耳鬓厮磨一回。
随手将纸团就着烛火点燃,瞬间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长平侯府的少夫人嘛……
言星洲倒是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流言,孤星命格他也背了二十来年。
本来也对母后擅自请旨赐婚有些微词,如今搅黄了更好。
“随风,去查一下长平侯府那位少夫人,越详细越好。”
骆云蓝斜斜的靠在软榻上,吃着手掌骆家千里送来的荔枝,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顾永业钻狗洞的事情,是通过一个巷子里的平头百姓流出。
一经周转,几个时辰的功夫,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讲得绘声绘色,图文并茂。
真是又好笑,又荒唐。
她也是掐准了九王退婚的档口,才散布这档子事情。
一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八卦,才能激发让你们的心底的热情。
二来,顾永业要是稍稍一动脑子,便不敢随意的去压消息。
三来,许是父亲称赞过九王,骆云蓝莫名的就不想让他置身于旋涡之中。
侯府上下鸡飞狗跳,愣是每个人都长着七、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狗洞的事情。
日子过的舒心又自在,奇怪的梦境也是好久都没出现了。
“放不放炮仗,炸得鸡飞狗跳的那种。”
想到最后一次,她对梦中男人说的话,骆云蓝心里就直打鼓。
她那诡异的说话语气,是不是把人给吓跑了。
亦或者说,那人是嫌弃她了?
咦,这心里的失望之情算是几个意思。
“骆云蓝,你在不在里面?”
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打断了她浑浑噩噩的思绪。
在这个侯府里,能这么没规没矩的,除了顾丽雯她不做第二人想。
“快些,帮我备一套好看的裙子。”
顾丽雯喘着粗气,叉腰趾高气昂地站在她面前,小嘴一撅连连催促道:“你快些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二小姐这是走错了地方吧,这掌家的可是婆母,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骆云蓝伸手有拿过一个荔枝,连个眼皮也没抬一下。
“可把你给小气的,你那么有钱,问你要几件衣服怎么了。”
“哦?我有钱?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吧。”顾丽雯生气的一跺脚道,“你嫁进我们侯府便是我顾家的人,给小姑子备件衣衫怎么了,还舍不得你了嘛?”
荔枝汁水饱满,骆云蓝吃完一个擦了擦手嗤笑道:“原来二小姐也知道你是我小姑子。我这打进门来,可没听到你叫我一声‘嫂子’呢。”
顾丽雯被说的一愣,可是“嫂子”两个字怎么也从嘴里唤不出来。
“你等着,我去和母亲告状。不就是个商贾之女,得意个什么劲。”
顾丽雯气呼呼来到孟氏那里,正巧顾永业还没走。
两人被外面的流言闹得一点头绪也没有,思来想去除了只能在侯府里装乌龟之外,也没有个其他的法子。
“娘,那个铜臭女人欺负你女儿。”
正踌躇贱,骂骂咧咧的顾丽雯已经跑到了眼前。
“哥哥你也在啊,你新娶的那个续弦,我让她给我准备几件衣裙,她竟然推三阻四的。”
顾永业没说的一头雾水,也深知这个妹妹的品性,蹙眉埋怨道:“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你新嫂。”
“才不是呢,我的嫂嫂只有溪灵姐姐,那个铜臭女人她才不配。”
孟氏正巧憋着老大的火气,见女儿又受了委屈,心中正巧没地方撒气。
“叫人把她给我唤来,一家人的在这里拿什么乔,听得就让人心烦。”
等到骆云蓝不疾不徐地来到时,孟氏的脸已经拉的老长。
“丽雯问你要几件新衣裙,你怎么了,还不愿给了吗?”
骆云蓝淡然一笑道:“云蓝初到府上不太懂侯府的规矩,上回皇后娘娘的赏花宴,云蓝是以长嫂的名头,作为见面礼赠了二小姐。”
“只是这回,不知应该以什么名头?”
“你这人怎么那么计较呢,都是一家的人,给东西还要名头,可把你给稀罕的。”
骆云蓝歪着脑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