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蓝,你这是不想见我的样子?”
因为抢夺,小姑娘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双手高举过头顶,张牙舞爪地在他身侧挥舞着。
尝试了好几回,言星洲像是故意逗她一般。
在快拿到的时候,又把手臂高举过头顶,骆云蓝一个身子不稳最后竟然半趴在了她的身上。
言星洲顿了一下,为防止她掉下去,伸手环住了她的后腰帮她稳住身子。
另一只手却悄咪咪地打开了盒子。
只是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言星洲本来还含笑的脸忽而黑了个彻底。
后腰骤然被捏得生疼,骆云蓝顺着他的眼光望去。
“唰——”的一下满脸充血。
孟氏这个老不羞的竟然送了她一套贴身小衣,还是布料那么少的贴身小衣。
火红的薄纱拿捏在言星洲手中,轻薄得时不时还晃动两下,这场面简直是没眼看。
“你要穿这东西给顾永业看?”
男人的恶狠狠的话语,让屋子的温度又冷上了几分。
“怎么可能。”
骆云蓝厌弃地把那东西团成一团,放回盒子里,埋怨地说道:“我就知道孟氏送不出什么好东西,是你偏要看的,现在倒反而怪起我来了。”
她心里烦躁,殊不知语气里面竟然带了几分娇嗔。
言星洲重新拿起盒子,紧紧地握着,连骨节都泛出了白。
“可要我帮你处理了孟氏?”
不明白他口中的“处理”是个什么意思。
骆云蓝摇了摇头说道:“王爷,你这么帮我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言星洲不解。
这是他梦里的小姑娘,也是那么多年他好不容易能亲近的女子,简直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就是我们这样……”骆云蓝拧着裙摆,憋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就这样,你很像我姘夫的感觉。”
堂堂当朝九王爷,被人说成了姘夫。
言星洲怔愣过后,不但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大声。
骆云蓝根本来不及顾忌什么,胡乱地捂住他裂开的薄,提醒道:“现在不是在梦里,我这里还有其他人呢。”
收敛起笑容,反复念叨了好几遍“姘夫”一词。
骆云蓝只当是说话重了,刺激到了这位大爷,刚想要说上几句缓和一下气氛。
“行,暂且我就做个姘夫。”言星洲拿起盒子揣在怀中,慢悠悠地起身补充道,“倒也算是有个名分了。”
骆云蓝:“……”
怎么觉得他还有些小骄傲的感觉呢。
言星洲走了,骆云蓝才想起歪脖子树下还躺着一个人呢。
她先寻了燕娘过来,走到歪脖树下却连个人影也没有,空留下那一颗被言星洲踢出去的小石子。
“小姐,爷做事向来妥帖,想必已经帮你处理了。”
都说不要他了……
次日一早,骆云蓝还在盘算怎么找孟氏晦气的时候。
青朴院外倒是先吵吵闹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
冬雪蹦跶着回来喜道:“好像是夫人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有个男人在她院子面前嚷嚷呢。”
“桂香,我喜欢你!”
隔得老远骆云蓝依稀能听到男人中气十足的叫嚷,和冬雪对了个眼神。
骆云蓝闪亮着眼睛拉上青朴院的一众人,摸着墙角来到了孟氏那边。
闲来无事,有笑话不看,岂不白瞎了她受的鸟气。
隔得老远,骆云蓝就见得孟氏院子里红彤彤的一片高挂。
那东西还挺眼熟,是……昨日孟氏送给她的轻薄小衣。
只是数量多了不少,少说也有百来件,红色飘飘印满了孟氏院落的上空。
配合着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表白。
还别说,本来旖旎的场景竟然显得有些壮观了呢。
“桂香,侯府不善待你,那个狗男人在江凌城养了外室,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不如和表哥回去,咱们天大地大,再也不受这个侯府的牵制了。”
孟氏整张脸扭曲到不行,张牙舞爪地叫上身边几个婆子拿下说话的男人。
偏偏那男人壮实得很,几个扭动就甩开婆子。
嘴上依旧慷慨激昂,像是表衷心一般越说越大声:“我周狗蛋喜欢孟桂香,此生发誓只对她一人好!”
周狗蛋……真是够狗够扯蛋。
真是让人感动,又让人好笑。
骆云蓝用手肘撞了一下燕娘问道:“这是你们家爷的手笔?”
“可能吧……”燕娘也摸不着头脑。
她的那位爷做事情向来一刀致命,玩这么迂回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