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真的使人面目全非。
顾丽雯如同喇叭一样的大嗓门,隔得老远也能传到骆云蓝的耳里。
她掏了掏被吼得发胀的耳朵,每次都弄不明白顾丽雯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心。
不过思来想去,也有一那么一丁点认同了顾丽雯的观点。
若不是昨日夜里言星洲主动和他提了那么一嘴,怕是此刻心里不舒坦的就是自己了吧。
这个男人对她真心实意的好,她是能感受到的。
除却一切的外在因素,就言星洲本身来说也是无可挑剔的存在。
骆云蓝伸了一个懒腰,行的吧,既然把顾永业这个脏东西弄走了,她就去搞搞事情。
再次来到静思阁的时候,骆云蓝还是觉得晦气的很。
渺灵见得她不善的面色,心里也是慌得直打鼓。
和自己的男人旖旎,男人叫得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并且这事情还被当事人逮个正着。
真是谁先开口,谁先尴尬。
骆云蓝只是静坐着也不说话,姣好的面容上带着藐视万物的疏离感。
渺灵简直心虚到不行,组织了一下语言讪讪地说道:“姐姐莫要怪少爷,他昨日心里不舒坦,才会做下了这事。平日里他不是这样的。”
“哦。”平静且简略。
骆云蓝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问道:“这都几个月了,可还安稳?”
“快八个月了。”说到腹中的孩儿,渺灵嘴角压都压不住道,“还算听话,大夫说可能是个男孩。”
骆云蓝听过算过,没什么心思和她说这个。
抬眼望了眼窗外悠悠飘荡的白云说道:“过几日就是先夫人的祭日了吧,我想着同姨娘一起去祭拜一下。”
“啊?”渺灵一个怔愣,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道,“妹妹这样子怕是经不起长途折腾。”
柳溪灵过世之后,自然是葬在了顾家的祖坟。
京城中的官宦世家,大多祖坟都不会很远,出了城行上大半个时辰便能到。
骆云蓝不以为意地眯眼问道:“我叫人在马车里多垫几层被褥,到时候让你坐的舒坦一些。”
“再说了,这马车能有多折腾。左右也比不上昨日姨娘的辛劳。”
渺灵被她的话说得一阵羞一阵臊的,话语里却又不好怎么反驳,只能默默地点头应下。
这边威逼利诱好了,自然是要做另一边的局了。
回院后,骆云蓝连着写了两封书信。
一封送到了柳家,一封则是给到了骆家。
一切皆准备妥当,就等着出发的时日。
骆云蓝也懒得去见孟氏,直接找人传了口信,也算是通知到位了。
孟氏气得牙痒痒,骂骂咧咧了好一会之后,下令府中不出一辆马车,就让骆云蓝走着去祭奠好了。
真是愚笨到了极点。
感情就你们长平侯府捡了几辆破马车呢。
当骆家和柳家马车浩浩荡荡停在长平侯府门口的时候,孟氏的脸都气绿了。
恰巧赶上刚下朝的顾文博,柳夫人眼珠一转便上前行了礼。
继而阴阳怪气地说道:“这顾少爷剿匪还是坐马车去吗?怎么弄的长宁侯府上下一辆车都匀不出来了。”
她斜眼瞟看孟氏又咯咯地笑道:“哎呀,知道的知道顾大少爷是去剿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坐着马车赶着送人头去呢。”
这段话连消带打,算是很不客气了。
孟氏刚要发作,却被顾文博一手拦下。
“侯府的马车最近都在检修,让柳夫人见笑了。”
“呵,是挺可笑的。”
马车咕噜噜地离去,顾文博的脸色差到极点,恶狠狠地会瞪了一眼孟氏。
“你就成日里弄这点小心思,闹得侯府上下都得安宁,若是在如此,本侯铁定休了你。”
“你敢吗!”孟氏一路尾随,指着顾文博的脊梁骨就嚷道,“我爹可是把命都给你,你若休了我,我就把你当日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别再拿此事威胁我!”
顾文博也是来了气性,回身一把捏住孟氏的咽喉,恶狠狠地说道:“此事你若再提一句,别说和离,就是性命本侯都给你取了。”
说罢他厌恶的将孟氏甩落在地,头也不回地就往两个姨娘屋子走去。
这边咋咋呼呼,马车内倒是异常的和谐。
柳夫人坐在马车中央,直拉着骆云蓝说话,却连一个眼角都不留给渺灵。
“听闻你在皇后娘娘那儿小住了几日,怕回去之后你家婆母不敢再为难你了把。”
骆云蓝随意地笑了笑道:“我那婆母夫人是知道的,别说是皇后娘娘,就是陛下她也敢在朝堂上叫板呢。”
孟氏朝堂撒泼的事情早就传开了,柳夫人捏着帕子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