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师父起了歹念，难道不该杀吗？」

「容颜本就是一副皮囊，露在外面不就是让别人看的吗？难道所有看到我这张脸的人，都应该去死吗？」

「是」

「……轩辕玄烨，你……」

「师傅，我是烨儿啊」

江遇明白这个臭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想让自己叫那么生疏的名字

「烨儿，你是皇上，理应做一个明君，怎可这样动不动就杀人了，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肖想师傅，罪该万死，只是挖了他们一双眼睛，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轩辕玄烨蛮不在乎的说着，毕竟这是有史以来自己最温柔的一次，之前他早就已经将他们剁了胃口了，现在只是要了他们的一双眼睛，早就已经是仁慈了

「你把他们的眼睛挖掉，和一个废人又有何区别？你可知外面的人是如何形容你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他们只有俯首称臣的机会」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长久吗？烨儿，我是应该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吧，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可覆舟。你要是让所有人都厌恶，你又怎可在这个位置上过的长久呢？我希望你是一个明君，而并非是一个暴君。你……」

「够了！师傅！我的好师傅，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当年把我抛弃，不管不顾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的人，到底是谁？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当年，为什么把我抛弃？为什么！」

轩辕玄烨双目赤红，眼睛当中充满了疯狂，实在是搞不明白当年为什么师父要把自己抛弃了。不声不响的离开，让我苦苦寻找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不要把自己丢掉？明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只有她了

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抛弃掉了，就像是在任一个角色一样的轻松，一样的果断，到底是为什么？ 这么伪善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用真理来谴责自己？凭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萦绕在轩辕玄烨心中的疑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疑问

江遇看着轩辕玄烨暴躁的模样，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声音

他的徒弟，到底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明明之前也是一个爱哭，爱笑，爱闹的小孩子，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变成一个暴躁的野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你撕成碎片

这到底是为什么？

千青黛在一旁看着，眼睛里面也是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想要上前去帮忙，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轩辕玄烨渐渐的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自己的师傅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

心里面抽痛不已，自己要的不是这样的眼神，他想要解释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天爷，你未免也太不公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