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掉落在地上，很快隐匿在地底下。

“你瞧我，跟你这么个半大点的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跟你说这些只会让你徒增烦恼。”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白颖儿也尝试着伸手不触摸顾启瑞毛茸茸的头发。

眼见着他没有躲开，白颖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可下一秒，顾启瑞忽然跳下桌子，又伸手去够放在另一边的纸巾。

看似不着痕迹的动作，却让白颖儿恼羞成怒。

悬在空中的手骤然缩回，握成拳头放在椅子的边缘。

“吃饱啦？要不要喝点什么？牛奶怎么样？”

楚畔云一直密切观察着这一面的情况，看见顾启瑞的动作，她也连忙起身，拿了两张纸，递给他。

“不用啦，我吃的很饱，已经喝不下牛奶了！”

顾启瑞笑了笑，扭头看向白颖儿。

“谢谢你怕我无聊，跟我解闷，虽然我也确实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礼貌乖巧又可爱，实在让人挑不出他的毛病。

白颖儿气的肺都要炸了，可还是不得不挤出一抹笑容。

也不知是不是笑多了的缘故，笑容镶嵌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甚至有些扭曲。

“没，没关系……”

“我吃饱了，先走了。”

贺闻璟全然不知白颖儿和顾启瑞的事情，带着满身的酸臭味看着楚畔云跟宋云笙腻腻歪歪，已经被撑饱了。

碗里的饭还剩了大半，筷子都是干净的。

“贺先生，你真的吃饱了吗？”

罗月自是知道贺闻璟莫名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装模作样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