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秃头男人痛苦的尖叫声,伴随着清脆的骨骼断裂声,清晰传入方半夏耳中。
赵茵茵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看向狠掰着光头佬手腕的冷峻斯文男人。
这张陌生的脸,让她分不清是敌是友。
至于方半夏,脸上的惊讶则更为明显。
不过方半夏并不慌张,季晏礼的脾气她了解。虽然他之前身边也有过不少女人,但他从来不会因为其中任何一个,而跟她方半夏撕破面子。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过客。
想到这,方半夏重新摆上一副好脸色,并万分自然的将手搭在季晏礼的肩膀上,妩媚道,“宴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晏礼放开秃头男人的手,掀起眼皮看她,“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
方半夏拿出看垃圾的眼神看秃头男人,“当然不是,是这个男人自己想要侵犯苏小姐的,我只是碰巧路过。”
闻言,赵茵茵和秃头男人皆是震惊的看着方半夏。
怎么会有把责任推卸的这么自然的人?
秃头男人常年在商圈上混,怎么可能不认识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此时,他双腿发软,一改方才的凌人势气,在季晏礼面前乞头摆尾,“季总,是这个女人……是方小姐指示我这么做的,她擅自拿方氏的投资来威胁我,说我要是今天不把这个女人玷污了,投资的尾款就下不来。”
看着身边这些一条条没用的狗,方半夏捏紧了手里的拳头,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掉。
不过她表面却依旧没有一丝浮动。
季晏礼扔掉秃头男人的手,起身来到方半夏所在的位置。
许久,他似笑非笑,“半夏,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方半夏皮笑肉不笑,一张嘴撑到最后,“当然不是。”她回头对着秃头男人,“先生,我两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秃头男人死盯着方半夏,嘴里大骂一句,臭婊子。
季晏礼就站在方半夏面前,深邃的瞳孔着墨一般,“最后再问一遍,是吗?”
方半夏额间不由地渗出几滴汗来。
季晏礼只低垂着眼,沉沉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言语,似乎极具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复。
许久。
方半夏开口,“不是。”
“就是她!”
就在此时此时,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赵茵茵突然开口。
她已经观察半天了,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见几个人都还挺怕他的,赵茵茵视这个男人为唯一的申冤机会,想要将方半夏方才对苏南雪施展的暴行全部说出来。
“就是她方半夏!”赵茵茵将心中怒火全部倾吐,“一开始在微信上骗我和南雪,说有明导请南雪拍戏,结果却是让人做这种事!是南雪和她无冤无仇,她却想尽各种办法陷害,最后还在这倒打一耙!”
方半夏听到这些,脸都气绿了。她发誓等季晏礼离开以后,她一定要亲手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可惜,季晏礼却不打算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的手一点一点下移,最后来到方半夏的脖子上。
若是平时,方半夏感受到季晏礼的这些动作,定会羞涩难当,小鹿乱撞。
但此时,季晏礼的指腹就像是带了毒的藤蔓,缠绕在她耳垂,让她的整张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真想亲自动手啊,可是我不能。”季晏礼缓缓抽离掉手指,只缓慢的说了一句话,“你的贺哥哥想你了,让他来好好照顾你吧。”
听到贺朝川,方半夏的瞳孔一下被惊的放大数倍。
季晏礼一个响指,走廊的尽头便走出一个犹如幽灵般阴沉的男人。
许久,阴影中的男人抬头,笑的阴森恐怖,“好久不见了,方妹妹。”
方半夏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恐。
“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是死了。”贺朝川一把捏住她的头发,“所以才能变成黑白无常,专门来取你性命啊。”
—
赵茵茵看着阴沉男把方半夏拖走了,她不敢吭声,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身陷囹圄的苏南雪解救出来。
她按兵不动,默默与其对峙着。
良久,却是季晏礼主动找她谈话,“你是南雪的助理,对不对?”
面对男人强大的气场,赵茵茵再怎么还是有些惧怕,她语气不自觉打颤,“是,我是她助理。”
季晏礼提唇,语气又轻又重,“今天的事,千万不要声张,听到了吗?”
赵茵茵表面答应的无比顺滑,“明白。那季总,能把南雪还给我吗?”
听到“还”这个字,季晏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嘴角衔笑,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愉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