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淅淅沥沥落下几滴水珠。

下雨了。

季晏礼只是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直到雨水将他的西装打湿。

“因为你给我发过一条短信。”

在他全心全力调查证据的时候，在他前有朱瑾，后有方氏左右受敌的时候，苏南雪对他发了这样一条短信：

【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季晏礼。】

“听说只有自杀的人才会下地狱。”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但我想起来还没把证据找齐，死了还被污蔑，不划算。”

苏南雪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雨势越来越大，似乎转眼间就成了倾盆大雨。

他靠近她，越来越靠近，他让她抬起头看着他，就这样在雨中两相对视着。

她的卷发被打湿成了一团，瑟缩在季晏礼怀里。

毫无征兆的，她突然哭了。

她哭的绝望，哭的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她这段时间受到的所有委屈，伤心，还有难过全部哭出来。

眼泪和雨水混合，分不清谁是谁。

他抱住她，在她的被雨水冲刷过的唇上重新印下痕迹。

苏南雪冷的发抖。

季晏礼叫了辆车，将湿漉漉的苏南雪抱上车去。他回头看了眼苏南雪，对着司机喊，“麻烦到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那师傅看着全身水渍的两位顾客，不满和戾气都写在脸上，“两位，我这车——”

季晏礼一眼看穿，直接用微信转了两万块，“你回头可以直接换个后座。”

司机瞬间没了话说，一路踩着绿灯将两位安全送到酒店。

季晏礼开好房，把苏南雪扔到床上，他们两个都被雨水浸透了，一路上床单地板上都是水渍。

两人一前一后的洗完澡，各自换上干净的睡衣。

季晏礼指了指旁边的房间，“我开了两间，有问题直接去对面找我。”

苏南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就在他伸手准备开门离开的一瞬，突然出声：

“你和姜媛在一起了吗？”

季晏礼转身，向她表明一个事实，“我已婚。”

苏南雪郑重，“已婚，和跟谁在没在一起，没有必然联系。”

季晏礼往后，重新靠近苏南雪的位置，“我没有。”

顿了顿，他重新开口，“朱瑾开假药等证据的采集，有一部分需要姜家帮忙，她爸是市医院院长。”

空中静了半刻。

苏南雪望着他的眼睛，继续，“上次给你打电话，那个女的是谁？”

季晏礼已经来到她的身前，他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她的发梢，“女间谍。”

他直视苏南雪质疑审判的目光，“除了苏雅，其他和我靠近的女人都是。不信的话，我以后把间谍资料发给你。”

苏南雪沉声，一时间没了话说。

许久，像是余光瞥见他调笑的眼睛，苏南雪轻声，“那你走吧，我要睡了。”

季晏礼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她，几乎快要把她散漫的灵魂看穿。

苏南雪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的，几乎要把她吞噬的狂热眼神。

苏南雪下意识的将那块浴巾裹紧。

季晏礼突然将她推倒在床上，还未等苏南雪反应，就扯开那宽松的睡衣。

“季晏礼，我们之间……”她一把抓住季晏礼那不安分的手，“算什么呢？”

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苏南雪的话，继续脱掉她外层的睡衣，将吻落在她的身体上。

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困兽，他亲吻她，他的战俘、他的战利品。

几乎快要缺氧。

然后他放开她，悄然在她耳侧说了三个字，“算夫妻。”

下一秒，他又欺身上来。

他从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没有人教过他，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屑去学。

只顾着发泄着，释放着，在她身上起承转合。

似乎是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

夜晚，季晏礼从身后将她抱起，修长的指腹无意间蹭到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全身烫的惊人。

“你发烧了。”

苏南雪瑟缩成一团，轻轻嗯了下。

“走吧，去医院。”

苏南雪摇头，脸颊通红，“我不想去。”

见她态度坚决，季晏礼没办法，只能呼叫前台帮忙带个温度计和感冒药过来。

“37.5，低烧。”季晏礼将温度计放下，回头帮她烧开水，苏南雪捏着鼻子，一口将那苦涩的药剂全部吞下。

很快，她的意识陷入模糊，整个人昏昏沉沉。

恍惚间，似乎感受到掖好的被子突然被敞开一个口子，紧接着，一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