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永存侠影在心田(1 / 2)

场中胜负已分,钟剑以一敌三竟是战败了鱼家三兄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然而就在此时,青铜台上的两道身影冷不丁地向着钟剑和鱼家三人飞掠而去,手中兵器寒光霍霍,此举显然是要趁人不备,赶尽杀绝。

定睛一看,这二人赫然便是那南蛮境的兽人彭管与名唤辛苦的散修。那辛苦一副僧人模样,身着灰黄僧袍,项上挂着一串蜜蜡佛珠,但手中却是一口虎头铡刀狰狞无比,此时冲杀起来活脱一个凶神恶煞的血和尚。辛苦的速度极快,顷刻间便是到了鱼志的身畔,低头对着鱼志狞笑了一声,便是挥着铡刀向其脑袋砍去,鱼志此时受了颇重的内伤,下盘更是遭受了重创,根本爬将不起,只得提兵强行格挡一记,但此时的鱼志哪里是辛苦的对手,一击之下,虎口迸裂,兵器便是飞出手去。辛苦丝毫不给鱼志缓神的机会,第二刀又是重重砍下。鱼志避无可避,刹那间身首分离,鲜血喷涌而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辛苦舔了舔溅在唇上的鲜血,又是一声狞笑,便往鱼角奔去。鱼角眼见三弟如此下场,抬眼盯着距自己不过三尺的辛苦,心知自己终也躲不过此劫,于是便大吼一声,竟是自绝了元脉,集浑身的元力对着辛苦一拳挥出,想要拼死重创对方。

辛苦见状,不由得一惊,不想与之相抗,于是猛地侧身闪避。但毕竟距离太近,始终是闪躲不及,拳风贴着辛苦的半边脸擦将过去,辛苦的左脸登时血肉模糊,一只左耳直接被削落了去,形貌颇为可怖。

辛苦瞪大了双眼,浑身发颤,仰头尖啸了一声,神色痛苦无比。辛苦欺身对着鱼角怒吼道:“你这个狗养的,给贫僧死来!”说罢便提刀向鱼角砍去。虽然鱼角已是气绝身亡,但辛苦仍旧发了疯一般一刀一刀地砍在鱼角的尸体上,不一会儿鱼角便是七零八落,死无全尸。

与此同时,那南蛮境的彭管也是举着一柄狼牙巨棒朝着钟剑的面门轰然砸下。钟剑虽说消耗极大,且还负伤累累,但却还有着战斗之力。眼见这兽人偷袭于他,更是怒不可遏,立马提刀相迎,怡然不惧,顷刻间便拆了十余招。但钟剑毕竟是强弩之末,斗得一阵子,也是有些力不从心,逐渐现出颓势。

辛苦杀了鱼角之后,便将鱼志鱼角二人的尸身甩入那泣血之魇中,而后又是向着鱼三袭去。突然,往前疾奔的辛苦猛地止住步伐,一个闪身向左侧跃开,一道剑影闪过,辛苦面前便是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那东玄洲皇室的古月语。

只见那古月语身着紫袍,星目剑眉,一柄宝剑倒握手中,此时横眉冷对,正是挡住了辛苦的去路。

辛苦眼见有人挡住他的去路,当下也不气恼,反倒双掌合十,对着古月语微微一笑道:“善哉,小王爷因何挡住贫僧的去路啊。”

古月语见眼前这和尚嘴角带血,满目凶光,话语动作却是大相径庭。仔细一想,竟是感到了些许戏弄讥讽之意,当即怒喝道:“你这和尚,当真好不要脸,方才那二人分明无丝毫反抗之力,你却趁人之危,取人性命。如此小人行径,岂是我辈修士所为?岂是出家之人所为?”

辛苦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竟放声笑道:“小王爷,老子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不管它什么可为不可为。我那敬爱的老师傅便也是个和尚,此前却要拿我做引,助他练功。嘿嘿,我趁他不备,直接便是将他杀了,大剁了十七八块,自此吃喝嫖赌,做得什么狗屁和尚?于是这出家人所为,便也不是在下所为了,王爷可明白了吗?”

古月语闻言,怒发冲冠,他本是皇室之人,自小便是饱读诗书,正气凛然,崇君子之风,嫉恶如深仇,眼见面前之人全然没有任何人伦道义可言,不禁斥道:“你行如此绝径,天地不可容,人神皆愤恨,今日留你不得!”

“嘿嘿,你这伪君子,方才陈封偷袭何为客之时不见你出手,鱼家三人围攻钟剑之时也不见你出手,此时却来大摆你的君子谱?敢问你是演给谁看?只是自欺欺人罢?”辛苦冷笑一声,反而是出言相讥。

古月语闻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竟是无力反驳。但实是方才每欲出手,便想起他那皇兄对他再三嘱咐:“这天荒盛宴人人自危,绝无朋友可言,不可强自出手,以免自误。”就在他踌躇之际,先是陆萧出手解围,而后陈封更是以一敌三不落下风,他也就没有出手。但现下辛苦的行径实在是令他忍无可忍,这才拔剑而来。

辛苦见他不言语,轻嗤一声,便是挥刀向古月语颈项砍去。古月语见对方先行抢攻,也不再思索那些是非,直接便是挑剑相迎,直刺辛苦手腕。辛苦见其虽是后发,但剑较刀长,且直刺腕臂,却是先至。辛苦当即收刀,而后便腾跃而上,又是自上而下向着古月语天灵盖一掌击出,掌风竟是化为了一个金黄掌印压将下去。

古月语见此掌刚猛无匹,像是那西幻海中无烟寺的绝学大慈悲掌,虽说全无慈悲之意,但却十分凶悍,古月语不敢大意,当下便是凝神聚元,左手结印覆于右臂,右臂上挑,一剑刺出。只见那剑身虹光大盛,一道凌厉虹芒直射而出,直指那金黄掌心而去。